骨明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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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遇到了巩威,那个跟他流着一半一样的血的人。
  他很不甘心,他不甘心明明都是儿子,两个人的待遇人生却截然不同。
  当他遇到巩威,血脉里的高低贵贱让他无比的难受。
  也正是这时,他才意识到无论他的官职可以做到多大,只要他巩威仍有皇亲国戚这一身份,多大的官都败给血脉。
  他的母亲已经被巩威的母亲压住,他不能再让巩威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一辈子,他不能一辈子都受制于巩家,不能!
  潘畔顿了一下,道:“更何况,我对你兄长有着那种意思,他越是如佛像般众人平等普生皆渡,我的心中就越难受。我难受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可以高点,我不想他在我面前也是一尊微笑的佛像。”
  所以,我逃了,我叛国背兄来到这异国敌国——霄国。
  *
  赫连炽喝了酒半夜才到未央宫。
  慕玉绡端坐在床上,盖住红布,她没有羞涩,也没有喜悦,有得只是交易一般的死气沉沉。
  可交易都比现在好,起码因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开心。
  赫连炽把慕玉绡的盖头挑掉,他坐在床边伸手想摸一下慕玉绡已经张开的脸,但慕玉绡撇过头去,让赫连炽的手落了空。
  赫连炽慢慢把手收到膝上,蜷缩攥紧。
  但他早就预料到慕玉绡会是这般毫无情绪,所以倒也提前把心给麻痛。
  他从红色的婚服中掏出油纸,轻轻掀开直到露出糕点,他把糕点小心翼翼放到慕玉绡眼前,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梨花糕,今晚你定没吃东西吧,先吃点梨花糕垫一下肚子。”
  慕玉绡没推赫连炽的手,也未接他手中的梨花糕,她冷冷地看向赫连炽:“霄皇,这只是一笔交易,还是你提出来的交易。”
  赫连炽攥紧了手中的糕点,待他松开,油纸中已难见完整的梨花糕,只剩下一大堆碎末。
  赫连炽怒笑,他一下把油纸扔在地上,猛然站起身,倒了两杯酒。
  赫连炽下意识想把这杯酒递给慕玉绡,但忽想到她面无表情喝下象征着携手共老的合卺酒,赫连炽心中就有一股怒意。
  是啊,说不定她还不愿喝这合卺酒,毕竟今晚对她而言只是一场交易。
  既然这样......
  赫连炽一口把这两杯酒倒入口中,旋即把慕玉绡压倒在床,强硬地把酒灌进她的唇中。
  慕玉绡第一次喝酒,辣出了眼泪,但是这层泪雾很快便消散,毫无痕迹。
  赫连炽在红烛摇曳中紧盯着慕玉绡的脸,但她的脸仍冷地像块冰,似乎接下来的事情,她只是在看一本很无趣的春|宫|图,内心毫无波澜。
  面对这么一张脸,赫连炽恍惚想起丘聊的话。
  当他厚着脸向丘聊请教怎样不使慕玉绡疼时,丘聊也露出爱莫能助的苦笑。
  ——因为青槐在床|笫之事上,也是淡着一张脸,这张脸宛如白纸,看不出欢愉,也看不出疼痛。
  赫连炽攥紧了手,旋即起身扯下床幔,他的红衣、慕玉绡的红衣从床间飞出被扔在地上。
  不久,房间便传出男子的粗喘声。
  这仿佛是男子一人的独乐,因为自始自终,女子了无声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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