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明祭(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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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玉绡用烈酒浸泡过的手帕沾上药,轻轻在茶茗的伤口涂抹。
  茶茗抿紧了唇,终究,她忍不住问道:“公主,您真要...真要把身子给赫连炽吗?”
  慕玉绡无所谓地点点头,道:“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是会带你回家。”
  茶茗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慕玉绡。
  慕玉绡给茶茗上好药后,道:“你现在胳膊上的伤不易撕扯,今晚你和阿盛都先养伤,我不用你们两个在侧。”
  茶茗攥紧了手,不语。
  赫连炽走了不久,一贯仆人忽出现在未央宫,他们低着头,捧着红绡等一众新婚物品开始张彩未央宫。
  而未央宫里的侍卫只能低着头。
  慕玉绡看着他们丧戚的脸,心中也是难受。
  他们是云北最出色的士兵,每当云国的号角吹响,他们身着甲胄,骑着劲马,挥舞着笔刀或□□,豪气万丈迎着敌人的鲜血踏着敌人白骨,以身卫国。
  可是自从跟她来到霄国,倒是处处受气,时时憋住。
  潘畔自从知晓钟离合把锦渡交给赫连炽后就一直待在大臣办事殿,未敢出宫。听说赫连炽怒气冲冲去了未央宫更是放心不下,便一直在宫中等消息。
  等来的结果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绡绡的清白...保不住了。
  潘畔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去见赫连炽,提出他想见一眼慕玉绡,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赫连炽却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赫连炽背对着潘畔道:“你也算她兄长,今晚是朕与她的新婚之夜,你身为兄长便替云皇与慕兄长到场吧。”
  潘畔只是领了赫连炽的命令,并非多说。
  潘畔踱着步子慢慢跟着前面的小太监前往未央宫,随着那抹红意越来越接近,潘畔的心像是要被刀挑出来一般。
  窒息与血腥充斥这副身体。
  临到宫门,潘畔停下了脚步。
  他有些踌躇,因为他知晓,他不配替代汉飞来参见绡绡的婚礼,尤其这场婚礼注定是悲剧。
  并且...跟他有难以脱卸的责任。
  可再般不想,小太监已经通报进去,不消一会儿,茶茗缠着白布,一脸杀意对潘畔道:“公主有请。”
  潘畔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向茶茗行礼道:“有劳姑娘。”
  到了屋内,慕玉绡一针一针地绣着香囊,那香囊上绣着的是宝相花。
  潘畔忽感觉慕玉绡针刺的不是软细的轻绡,而是他的心。
  汉飞说他像水,而当时的绡绡则十分稚气地指着香囊上的宝相花道:“楚哥哥像宝相花,细腻却又大气。宝相花的花也像波纹,但多了几丝温柔。”
  潘畔的指骨发白。
  绡绡啊,原来你还记得。
  慕玉绡绣好最后一针,她拿剪子夹断了线,道:“你来做什么?”
  潘畔垂眸:“我来看看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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