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无CP]_2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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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定公主淡淡一笑:“回灵州。”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真定公主就已经上了马车,徒留李夫人遥望马车背影,一头雾水。
  自打丈夫担任右相以来,还未有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李夫人心中不悦,还有些闷气。
  近身侍女见状就劝道:“主母何必与她计较,虽说是公主,不过也是前朝遗脉罢了,陛下礼遇,也是不想落人口舌,她不识抬举,您又何必在意?”
  李夫人摇摇头,对着这个从娘家就跟过来的侍女,倒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你不知道,这是郎主特意交代的,他现在身份敏感,不好去上门拜访,所以让请公主过门,他要亲自与公主叙旧。”
  侍女诧异:“叙旧?”
  李夫人道:“你忘了,李家太夫人,郎主的祖母,也是前朝公主,还是真定公主的姑母。”
  侍女方才恍然大悟。
  虽说那位太夫人早就过世多年,但若论起这层关系,衡国公府与真定公主的确算是是亲戚。
  ……
  李宽并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出师不利,没能将客人请回来,此刻他正坐在李家书房之内,与自己的女婿叙话。
  人人都说衡国公一生谨小慎微,命却好得很,虽然先帝在位时,就已统领南衙兵马,但大将军不比丞相更威风,如今不仅位高权重,膝下两个女儿,庶出的入宫为嫔,嫡出的嫁与皇子,可谓一门风光显赫,假以时日,那位入宫当了嫔妃的女儿,若是能再诞下一儿半女,那无疑更是直上云霄。
  但李宽依旧是那个平易近人的李宽,并不因他官拜右相,又或跟皇帝成了亲家而倨傲,在对待太子与世家的问题上,他甚至能站在一个两边都能接受的位置上,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这种权衡之术并非人人都能做到。想这么做的人,可能没他那份心智,能做到的,也未必有那份耐性和修养,是以连贺融都不得不承认李宽在为官、为人上,的确有独到之处,非常人能及。
  “我想,等过段日子,我就启程去扬州吧。”
  自进门之后,贺秀就一言不发,过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道。
  李宽去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旋即若无其事。
  他微微一笑:“殿下,这是心生退意了?”
  贺秀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其实也不突然,我本来早就应该去就封了,这次五郎回京,陛下将广州封给他,三郎迟早也会回灵州去,我想,我这样赖着不走,也不是办法,与其跟太子相看两相厌,不如早日去封地,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
  李宽喝了一口茶,心平气和道:“你与太子这样僵持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贺秀一喜:“岳父,您也支持我就封?我都想好了,扬州虽是富庶之地,但毕竟远离京城,我先过去看看情况,等安顿下来,再接王妃过去,若她想留在京城,留在您身边,也可以不走。老实说,我的确是有些厌倦了,其实我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看不得他处处拦在我前头,并不是真的非要他那个位置。”
  李宽执起小火炉上的茶壶,为贺秀的杯子满上。
  “殿下想退,这是你宽宏大量,作为丞相,你能有这样的胸襟气度,是国家之幸,社稷之幸,我深感欣慰。”
  贺秀挑眉,知道他必然有下文:“但是?”
  李宽笑了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太子容不容许你退?见好就收并非所有人的秉性,恰恰相反,你的退让,很可能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到时候,你已经失去了脚下方寸,恐怕就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了。”
  贺秀拧眉:“您的意思是,即便我退让了,太子也不肯放过我?”
  李宽摇摇头:“我不愿在您二位中间挑拨离间,不过前些日子,我得到一个消息,就在安王将灵州商户倒卖军饷之罪状上奏朝廷之后,太子曾经派过东宫舍人李昀去过灵州,还登门拜访过安王。”
  贺秀一凛:“是太子让他去的?他打算做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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