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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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弟子齐齐一怔,互相对看一眼后,其中一名弟子将话锋指向了闻瑕迩,“他既不是你劫出来的,那你来此处有何目的!”
  闻瑕迩道:“劫狱。”
  阮矢一愣,两名弟子亦是一愣。
  阮稚捡起地上的白纸灯笼,缓慢的从后方走出来。两名弟子见他行动自如,并没有被闻瑕迩和阮矢二人劫持,神情间有些茫然,“这是……”
  “他,关起来。”阮稚指着侧后方的阮矢如是说,随后又指着闻瑕迩,“他,朗,宫主,友人。”
  阮矢听阮稚如此对待自己,气的当即将手中的破折扇一把朝阮稚身上丢去,“你这个小白眼狼!朗禅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蛊把你毒成了这个鬼样子!”
  阮稚一动不动的仍有扇子朝他砸来,旋即把两瓶药递到一名弟子手里,“给他,擦药。”
  那弟子愣愣的点头接过,二人收了剑,绕开闻瑕迩和阮稚走到阮矢身旁,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臂往牢房里拖,“走。”
  阮矢气的浑身发抖,不慎扯动身上的伤口疼的连吸了几口凉气,仍不忘骂道:“阮稚你这个……小白眼狼!这般对你亲生哥哥你迟早讨不到好!”
  “不是,亲生哥哥。”阮稚眼珠转了转,“是,堂,哥。”
  阮矢:“……”
  闻瑕迩目视着阮矢含着满面的错愕和悲痛,被两名应天长宫弟子毫不拖泥带水的拖回原来的牢房,而阮稚则提着白纸灯笼,脚步轻缓的朝外走。
  闻瑕迩双手环着肩,在阮稚后方堂而皇之地跟着。二人一路走出地牢,外面已是深夜,应天长宫中巡逻的弟子又换了一批,具是后背长剑,手提白纸灯笼,有条不紊的在宫中各处游走着。
  夜风吹过,阮稚手中的白纸灯笼扑闪了一下,烛光灭了。阮稚停下步伐,闻瑕迩亦在后方停下。只见阮稚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燃了火,似是想将灯笼中的蜡烛重新点燃,却不知为何,待火折子来到灯笼上方的口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手势怪异的一会儿朝下一会儿朝上,飘散出来的火星溅到了灯笼上,整只白纸灯笼顷刻间便燃了起来。
  纸面和灯骨已经快要燃尽,而阮稚却极为反常的仍旧提着灯笼不撒手,眼看着那火势要向着他的手而来,闻瑕迩在后方手疾眼快的一把打掉了他的灯笼。灯笼一触地,火势霎时小了大半,最后只见上面残留的火星呲了几下,火便彻底灭了,只剩下一只烧的黑漆漆的灯笼架子。
  阮稚眼神呆滞的望着脚底的灯笼架子,道:“烧没了。”
  闻瑕迩借着屋檐下的灯火朝阮稚的手背上瞧了一眼,只见苍白的手背上被灼红了一大片,阮稚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遂出声问道:“你今年几岁?”
  阮稚木声答:“十五岁。”
  闻瑕迩道:“叫什么名字。”
  阮稚道:“阮稚。”
  闻瑕迩挑了一下眉,“我是谁?”
  “朗,宫主,友人。”阮稚顿了顿,又补道:“叔叔,兄长。”
  阮稚的叔叔是谁?自然是和阮矢一道的叔叔,阮烟。
  闻瑕迩眉心跳了两跳,心道从接触阮稚这几次的经历来看,这小孩多半心智不全,若此番在言辞间和对方计较倒显得他气量狭小了。于是他压着心里的不悦说道:“我是云杳的兄长!你们阮家的疯狗跟我没有半分干系。”
  阮稚平声道:“哦,云叔叔,兄长。”
  说完,一脚踢开了地上烧毁的灯笼架子,作势要离开。
  闻瑕迩蹙着眉叫住他,“阮稚你等等。”
  阮稚依言顿住脚步。
  闻瑕迩道:“你是孤星庄的人,为什么如今要来应天长宫?”
  他本想问阮稚从前是阮烟身边的人,为什么现在转而听从朗禅的吩咐做事,但又恐阮稚听不懂这才换了一种浅显的问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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