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的她|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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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晨光并未全部地照射进寝室内,但是也足以令邱鸢鸳从睡梦中甦醒过来了,因此她有些迷煳地睁开了双眸,眨了眨还带着睏意的远山紫眼珠子,而在她迷茫地坐起身子后才发现平日里比她还早起的道格拉斯,此刻竟然还沉沉地陷入梦乡之中。
  这意外令她有些吃惊,甚至让她有了个大胆的举动,她小心翼翼地将身子转向他的方向,伸出小巧的手掌戳了戳他与自己几分相似的五官。不是她要惊叹着他绝世俊颜,这真的只能说作者实在太美化这部作品里的每一位角色了,而其中便是帝国皇族血统里的道格拉斯与雷牡勒,虽然道格拉斯在书中并不是男配人选之一,但是也依旧佔据了主剧情里极重要的戏份,也因此他前期出场的画面甚至多过男主,甚至作者似乎夹带私心,每当道格拉斯一出现就会用着极多的形容词阐述着他堪称完美的高颜值。
  当初,邱鸢鸳看书中的描述时,还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完全符合作者描写的无瑕疵外貌,但是至从她穿书后亲眼目睹了道格拉斯的长相,她完全地可以以读者的身份认证他的绝世圣颜,如果在她原本的世界中有人顶着这张面孔的话,肯定是受众人吹捧且可以说是媲美于艺术品的精緻容貌了。
  「??」她似乎有种戳上瘾的冲动,怎么样也停不下来了,也因此有点控制不住地捏了捏道格拉斯的脸颊。
  本来就不是深眠的人,道格拉斯在感受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瞬间,就已经被惊醒过来了,但是碍于他实在是太过疲累了,所以也就没有去阻止茉薾塔对自己无理的举止,不过在她掐着他的右脸颊后,果然还是觉得有些不悦地睁开了眼帘,用着那阴沉的远山紫眼眸瞪视着在他视线之上的下颚。
  「茉薾塔,你在做什么??」刚起床的道格拉斯,低沉的菸嗓里更加沙哑地撩人,他伸起了右手臂环住了跪坐在他身侧的娇小身影,虽然刚起床心情不会怎么好,但是有她在身旁便令他不自主地压下了那种莫名的烦闷感。
  邱鸢鸳一听见由下传来的嗓音后,她手指间的动作便震了一下,甚至十分迅速地收了回来。她有些畏惧地低头看向微微眯起眼的道格拉斯,这还是第一次她用俯视的方式瞧着他的模样,不过似乎比平日里仰望他强大威压的时候更加骇人,因此她试图装傻地想要脱离这样的不利的情势,但就在她准备移开身子的那一霎那间,她感受到扣住她的掌腹不容许她做出任何移动的行为,所以她就被强硬地拉近到了与他相差一隻手心距离的位置。
  被窗帘透进的光线照射的芡食白长发,由上至下地披散在她娇小的肩侧,波浪捲的发丝垂盪在他身穿胡粉色的长褂上,那惊讶的一瞬间,他能察觉在那惹人怜爱的脸蛋上闪过一丝令他心悦的不知所措,这让他一早甦醒后的烦躁随之而散。
  「拔拔、拔拔??你醒了呀?」
  「??嗯」道格拉斯注视着茉薾塔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不自觉地有种想要继续捉弄她的想法闪过。
  「茉薾塔就是想说看看拔拔的睡脸,毕竟很难得!」想尽办法也要圆了这个情况,邱鸢鸳一面傻憨地发出呵呵的笑声,一面在心中祈祷着自己不要激怒被自己吵醒的道格拉斯。
  「??嗯」他的脸颊被垂下的长发搔弄得有些发痒,因此他用空馀的手拨开了垂在脸庞边长发。
  「啊!对不起,拔拔!茉薾塔的头发太长了!」一发觉道格拉斯因为自己的长发而有些皱了眉头,邱鸢鸳十分迅速地反应过来,两隻小手连忙各捉起一把浅色发丝,好不让它们在继续骚扰他捉摸不透的性情。
  「没事。」他淡淡地开了口,多么柔和又宠溺的语气。
  道格拉斯说完话后,便也将另一隻抱住她细小的腰身,将头深埋进她那带有淡淡茉莉花香的腹部,柔软的触感令他倍感安心地又一次被睡意所侵袭:「??朕喜欢这香味。」
  ——分隔线——
  宁静的午后之中,男人久违地阖上了疲累的双眸,但不料在一瞬间却被一个擅闯的外人给惊醒了。
  雷牡勒因为被外人打搅的缘故,根本没有隐藏着那双眼眸之中的寒气,他上抬了那好不容易得到滋润的眼球,注视着手握着披毯的爱葛莎:「你是在做什么。」
  这绝对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非常直白的警告。
  雷牡勒痛恨着外人侵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尤其是在他好不容易打算闭目养神的时刻,因此他从原本仰躺在椅背上的姿势,瞬间转换成了正坐的模样。平日里那张笑脸迎人的面孔不到一秒钟,就变成了任谁都会背嵴发凉的冷酷神情,他不耐烦的低沉腔调里充斥着不悦与烦躁,宽厚的手掌梳起了垂挂在他额前的黑发,这让他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眸毫不避讳地瞪视着爱葛莎。
  「??我、我想说父亲会着凉的」爱葛莎被他着么强硬地直视着,瞬间惧怕地口吃不清,支支吾吾地停顿了许久后才开了口,她在回话的同时也一併地握紧了手中的披毯。
  「父亲?」听见这个称呼后,雷牡勒垂头而笑,低沉的笑声滑稽地回盪在这间寂静的办公室之中,而望着他这般反应的爱葛莎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注视着他。
  父亲,一个多么熟悉的称呼,却也多么陌生的代称。
  雷牡勒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是何种败类,没有能力与才能,却仗着皇族高贵的血统玷污着帝国的辉煌,而他也厌恶着自身,来自那个噁心男人基因的产物。说实话,他根本无法容忍自己全身上下都流串着与他有关的血液,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便无法冷静思考,甚至在大脑中会产生一种自残的画面。
  而现在,眼前这个九岁女孩称他什么?父亲?真是可笑??。
  要是可以,他其实早就想要抹除掉这个污点了,要不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他怎么会去那种偏远的乡镇中将她带回来呢?
  一切都是为了权利,一切都是为了皇位,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一切都是为了他心中那所描绘的乌托邦。他要将这个被腐败所侵蚀的帝国彻底地改头换面,为了□□□的承诺,他要将这糜烂的社会毫不保留地重新构筑一番,以完成与□□□之间的约定。
  「我有说过,我?是?你?父?亲?吗?」雷牡勒攥紧了带有家徽戒指的手心,他仰起头来幽深地望着那站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孩,眯起了那双因为在眼帘的遮盖下逐渐变色的奶白金眼眸,一字一句十分明确且带着威吓地笑着说道。
  「??」被雷牡勒这么一说后,爱葛莎才认清到她从未从他嘴里听见有关这类的话,甚至还一直误以为他对待自己如此温和,就代表着自己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但事实根本不尽然,当面对这张突然转变的面孔时,她终于理解到在他心里她什么也不是。
  「爱葛莎,不要让我对你产生反感,好吗?」那温顺的八字眉再加上那抹亲和力十足的弯笑,貌似是那么地让人感到友善的氛围,但是此刻的雷牡勒却不是如此,他的和蔼可亲在爱葛莎眼中无疑是生死一瞬间的慈悲与不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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