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Ache,边际,水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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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he这个单字同时具有渴望与疼痛的双重意义,像是意味着:要得到什么就必须牺牲什么。这是自古的道理,有得必有失。
  英文课堂上,老师如此说着,并且在黑板上写下这个单字,水衍本来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的云,不知怎么的却刚好在这个地方回神,把这个单字记在脑海里。
  痛苦与渴望确实是一体两面的,正如同硬币一面是蒋中正,一面是币值,但实际上代表的都是硬币这个形体。得不到而想要这叫做渴望,同时痛苦也会附诸而来。
  他在课本抄下这个单字。
  「周水衍。」
  他举起手,看向老师。
  「呦!你今天有来喔!」老师貌似惊讶的说,一阵窃笑声传来。
  老师指了指外面,教官站在教室的门口。
  @
  「这是你这个礼拜第三次蹺课了,有什么好解释吗?」教官坐在扶手椅仰视他。
  教官室很安静,实际上只有他跟教官两个人。电风扇转着,转动的声音传入耳际,跟着教官说话的声音缠绕在一起,他隐约能听见一楼穿堂学生说笑的声音,像屡轻烟缓缓飘上来。
  「没有,教官。」
  教官凝视着他,一语不发,黑色的瞳孔倒映他的身形,水衍禁不住去看教官脸上的皱纹,一条一条纵横交错,如果他没记错教官是32岁,还算很年轻,皱纹却这么多。
  他是不是也处在ache的情境里,被ache的情绪所困扰?
  「好。」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教官轻声叹息,完全放松的模样般全身靠在椅背上,一手按着太阳穴,「惩处等一下再说,你爸爸怎么样?」
  「还好吧!」
  「最近有没有跟他联络?」
  「没有。」不假思索地他说。
  「好吧!不知道你爸方不方便来这里?」
  「来这里?苗栗离这里很远。」
  「我想也是,那就不麻烦了。有缘再说吧!」教官挥挥手,转过椅子说:「你可以走了。」
  「谢谢教官。嗯?教官。」本来想直接走人的水衍又想到什么,离去的脚步一顿一顿。
  「怎么了?」教官转头。
  「惩处呢?」
  「那个我再安排劳动服务,到时候再通知你。」
  「好,谢谢教官。」
  「不会。」
  劳动服务相较于惯性蹺课,很轻的处罚,连记警告或者记过都免了,直接劳动服务。教官是很宽容的人。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水衍想着。
  也正巧,爬上楼梯的时候鐘声响了,当爬到楼上时学生纷纷从教室走出来,装水的装水,厕所的厕所,约会的也有。总之大部分都是两个人以上为一单位行动,也有少数是一个人的。
  虽然处在同个年级的楼层,这些人他却一个也不认识,正如李晴所说的,他跟这间学校已经很疏远了,与学校之间彷彿切割着一条鸿沟,这条沟深不见底,难以跨越也不想跨越,这一边是他一个人,另一边是学校与学生还有许多教职人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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