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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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末,本港还有无数富豪家中养多房太太、十几个仔争家产,绯闻轶事漫天。豪门出身的郑氏独女也轻描淡写地略过自家纨绔的荒唐史,明显不以为然。
  她心里不齿,表面上还是陪着笑容,“昨天叁爷在场我没敢讲,他手臂被玻璃扎是为了护我,我心里愧疚。”
  唐太问:“那你的手是否因为他?”
  苏绮沉默,眼观鼻鼻观心,脑袋里已经搅乱一团泼墨,长时间困囿在情绪折磨里无法自拔。
  唐太神色复杂地盯住她,笑了笑,“阿允也很好,我信他骨子里仍是好的。”
  苏绮心想:他已经恶了,装聋作哑自欺欺人没意义。
  “亭哥在遇到我之前拍拖过多少次我不知,可从我出现以后,他只有我一个。阿允也姓唐,姓唐的男人一定专情,你信不信?”
  苏绮淡淡一笑,略微低头。
  “他如今钟意你,你就好好陪在他身边,就算他有一天变心,我也会赠你出路,不必担心这些。”
  是否应当赞一句好划算的交易。
  苏绮闻言歪头问唐太,“那若是他不变心呢?”
  唐太显然被问住,愣了几秒才笑出来,“那是你的本事,你知道我不忍心逆他的意思。”
  苏绮明白她话中隐藏的含义,附和笑了笑没再多说。
  她又讲六年前的旧事,苏绮低头看她身上设计款的粗花呢套装一角,做乖顺的倾听者。
  “我不确定阿允十八岁或是十九岁染毒。”
  心里一沉,从未听唐允讲过这些事,苏绮自然也懒得问,毕竟他如今同正常人没两样。
  “亭哥派人去查,把他从一间下劣夜总会的包厢抓出来。当初还是肥番管理走货事宜,亲自拿第一手货挑唆阿允吸食。”
  想想就觉得阴森恐怖。
  “六年前,年初我父亲去世,年尾同亭哥注册登记,以唐允母亲名义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送进戒毒所。”
  苏绮觉得自己双手更凉。
  “他一定恨我。”
  提起精神来安慰唐太,“他最多当时恨您,现在只会心存感谢。”
  逢人讲话最忌满分顺承与全盘否定,苏绮在庙街摸爬滚打多年,深谙其中之道。
  唐太说:“我憎恶肥番,亭哥为此也跟他吵过,还记得当时他讲,‘为何弘社别人都可以吸,太子爷不准吸’,我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反驳,亭哥还气急动手。”
  苏绮说:“歪理而已。”
  “我猜想阿允也会记他,你还要多关心劝阻,肥番在弘社仍有价值,又因为年纪大,亭哥总是不忍心动他。”
  苏绮点头应承,清楚自己不诚实,全港还有谁能比她更盼望肥番死去?
  如今确定,战线联盟又多一位唐太,只要她争取,肥番一定命不久矣。
  “你也知我出身,清末老祖宗就在广州做官,后来做正经商人,偶尔出一两位学究,在香港绝对算得上树大根深,我不想他们父子两个长久做这些事。”
  “阿允与亭哥有积怨,小别扭而已,你劝他走走正路,我父亲留下的资产也都是他的,自然越早接手越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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