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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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七,正好是云照回门的日子。
  荣呈因掐着时候到了喻家,下了马车,便见沈时璟已经等在门口。
  “知道你要来见的是我,多少还有几分吃惊。”沈时璟伸出手去,迎她上了台阶。
  荣呈因垂首行礼,“哪里好叫县主亲自来迎。”
  沈时璟拉着她往府里去,“哪有这么多规矩,我欢喜着你,便自然想来接你了。”
  “我猜猜,你这回来见我,是有事要问吧?”她边走边说,语气很是活泼,全然没有那些世家贵女们端着的气势。
  荣呈因喜欢这样的沈时璟,于是笑着回她道:“是。”
  沈时璟左右看看,一手掩了她耳朵,低语道:“我猜,是与崔家有关。”
  这她是如何知晓?
  荣呈因眨眨眼睛,面上颇为好奇。
  眼看着进了院子,沈时璟招呼丫鬟小厮都候在外头,自己带了荣呈因进屋。
  “上回我的话,显然你是听进去了的。”沈时璟亲自为她斟了杯茶,“不然如今也不会来找我了不是?”
  荣呈因舒了口气 ,知道她早已看出自己是在装疯卖傻,便难得放松下来。
  “县主好眼力。”
  “我哪有什么眼力不眼力的,不过虚长你几岁,见的多些罢了。”
  沈时璟在椅上坐下,一手搭在扶手上,撑着脑袋说:“如今有何问题,都可以问了。”
  荣呈因放下茶盏,不弯不绕,直截了当道:“瑞安五十年,那件令人骇闻的东郡沉船案,县主还记得多少?”
  沈时璟弯了眉眼,“果然是为此事来的。”
  荣呈因闭眼,复又睁开,诚恳道:“我父荣询,于和兴元年冬猝然长辞,世人皆道是过度劳累所致,可据我所知,并非如此。如今,我刚查到些眉目,崔家幼子崔启便是此间一大要紧之人。可他昨日却锒铛入狱,后又私逃,我便也就此失了线索,乱了头绪。”
  沈时璟喃喃:“崔家幼子崔启?”
  “是。”
  “那你要问的是?”
  “瑞安五十年,东郡沉船案中,涉事之人,崔家与当时的皇长孙陶勉,在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沈时璟理了理头绪,尽量简单地所知之事告诉她。
  “瑞安五十年,皇长孙陶勉为取得当时的赤锋将军薄翌的支持,设计将一艘自东郡往北郡去的船上的二十余人杀害,暗中栽赃给薄翌。而与此同时,他自己又设计于殿前拿到关于此事的审理权,便与薄翌商议,只要薄翌能将其妹嫁入东宫,与之联手,便能放他一马。”
  “可惜,最后此事暴露,不仅薄翌被降了职,皇太孙陶勉,也因此被先帝幽禁,再无出头之日。”
  “而据当时陶勉的供词所称,在这背后怂恿他,为他出谋划策之人,正是当时的崔家长子,崔岳。”
  “崔岳?”
  荣呈因对这名字虽不是很熟,却也多少听过一耳朵。
  因为崔岳自小就被称京城第一大才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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