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_4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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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腰扶着时逸之下马车,指尖碰到他右掌心里那一块凸出来的嫩肉,有些恍惚。
  时逸之这个人最怕疼,小时候摔个跤都能委屈半天,还记着十岁那年,时逸之不当心从树上掉下去,摔断了腿,白着小脸险些哭背过气去。
  被浸了毒的箭穿过掌心,一定非常疼。
  恍惚的时间有些长,时逸之皱眉催着道:“你堵在门口,让我怎么下去?”
  我连忙往旁边挪一挪。
  时逸之两只脚挨了地,转头看我:“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我攥紧时逸之的手,深吸一口气,话到嘴里嚼一遍,说出来变了模样。我道:“我在想,前几日,我爹刚知道我娘怀了龙凤胎那会,也是这么小心谨慎的护着我娘下马车。”
  时逸之嘴角一抽,我皱眉挨了一扇子,身后的赶车小厮闹了个大红脸。
  如今大伙儿都很平安,提受伤总是不大吉利的。况且,我也不大会煽情,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被时逸之当成笑话听了,骂我愚笨。
  说什么都没用,往后仔细护着他不再受伤便是。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我与时逸之绕过人群,径直走向第一排的中间坐下。
  坐下后,我偏头扒着时逸之耳朵问他:“怎么没有桌子?”
  时逸之也偏过头,鼻尖近的将将擦到我脸上:“这地方是一个有名的戏班子新建的,全是角儿。班主只放椅子,不放桌子,为的是让底下人专心听戏,不吃东西。”
  我顿时有些丧气:“那,那怎么睡觉……”
  时逸之瞪眼:“睡个屁!”听着和我平日骂骂咧咧的一个语气,果然是近墨者黑。
  台上的戏已唱起来了,先出来的是个黑脸儿,张嘴低吼一声,胡子甩成水波纹,我听不出他唱了些什么,时逸之倒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我看着时逸之打着拍子摇头晃脑的,愈发昏昏欲睡。
  终于,在我第三次歪到时逸之肩膀上睡出哈喇子之后,时逸之没有如前两次那样,轻轻的把我推醒,他一巴掌把我给抽醒了。
  我捂着脸,十分委屈:“我不爱听戏,睡会儿觉还不成么……”
  时逸之依旧淡然地目视着前方,少顷方道:“别吵,你看那个唱青衣的。”
  我本能地依言看去。
  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门道,我只得道:“那个唱青衣的怎么了?不像刺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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