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_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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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逸之摇头:“她没说,不过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她喘口气,我就能知道她上顿饭吃了什么,光看她瞧贴身丫鬟红珠那眼神,端的是与你瞧谢璟一模一样。”
  时兰啊时兰,别怪我卖你,要怪就怪你哥眼神太好使。
  藏着掖着的小秘密被人一股脑倒出来,我摸摸鼻子,只觉浑身上下从里往外的舒坦:“不瞒你说,兰妹成亲当晚就跟我说了,她和红珠是打小玩起来的感情,深的很。”
  时逸之叹气:“我很心疼我爹,也很心疼你爹。”
  我嗤之以鼻:“嘴上说心疼,却也没见你真找个媳妇让二老安心。”
  时逸之呵呵的笑,上前扯住我衣袖:“走吧,走吧”
  晚春三月,塞外是漫天的黄沙,京城是遍地的杨花。我换了常服走在街上,时逸之摇着扇子走在我旁边。
  说来挺有趣,其实京城里关于我断袖的传言有不少,但被人议论的断袖对象不是谢璟,而是时逸之。说白了,事全坏在上一辈定的那娃娃亲上。
  在时兰还没出生的那几年里,我娘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她肚子不争气,怕是生不出第二个孩子,只能盼着时夫人给我生个小娘子了。小孩子不懂事,听话只听懂半句,从此认定我的小娘子住在时府。看到我爹送我娘玉坠子,就琢磨着也送个什么玩意给我的小娘子。
  我自小是个行动派,三四岁的年纪,半夜起床偷我娘的银簪子钻狗洞摸进时府寻小娘子,正巧摸到时逸之房里。
  时逸之那时长得还很讨喜,眉眼间不见如今的狐狸样,小娃娃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一眼望去辨不出男女。
  那次是我和时逸之第一次见面,他睡的正熟,我想也没想上前把他摇醒,小心翼翼捧着银簪子送到他面前:“听说你是我的小娘子,这个送你。”
  时逸之睡眼朦胧的看我,脸上神色一变再变,最后定格在呲牙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时逸之面无表情的在我面前脱下裤子,伸手一指腿间鸟儿,奶声奶气的道:“看清楚没有?”
  我彻底被时逸之的豪放给吓傻了:“看,看清楚了。”
  时逸之微笑:“如何?现在还要叫本少爷小娘子吗?”
  我吞口唾沫,跌跌撞撞退后两步,一屁股摔到地上,呜嗷一嗓子就哭了:“娘啊,为什么我的小娘子长鸟儿了——!!!”
  我这一嗓子喊的很生猛,时府刹那灯火通明。时伯父带人闯进来的时候,时逸之正光着屁股坐在床上打哈欠,我则蹲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撕心裂肺,其悲切模样活像死了亲爹。
  再后来,这事儿被两家老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念了好几年,任谁见我都是一脸莫测的笑个不停。最可气是还把这事讲给时兰,让时兰误会我这么多年真心喜欢的是她哥。哈,真是……我会喜欢时逸之?我是皮痒了还是脑子坏了?
  更何况时逸之他不是断袖,准确来讲,他是男女通吃。
  时逸之是个很有学问的流氓,就是俗话说的那种很招小姑娘喜欢的衣冠禽兽。放眼整个京城,想嫁他的姑娘能从城西排到城东,想跟他搞上一腿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平常出门那追求者都是前仆后继的。
  但是很奇怪的,只要是有我站在时逸之身边,不论姑娘还是公子,任谁都绕着我们走。
  时逸之欠我一顿接风宴,今天正好抽空补上。我俩前脚迈进仙人居,掌柜后脚腆着肚子贴上来:“哎哟,二位稀客,吃什么啊今天,还是老四样?”
  我落座点头,掌柜扬声喊道:“老四样儿带烧酒两壶!”
  时逸之在我对面伸出手:“今天喝三壶。”
  掌柜点头哈腰的又喊了一声,一溜小碎步退下。我摸摸鼻子,埋怨道:“这里酒烈,你又不是不知道,两壶都不一定喝的完,你还多要一壶。”
  时逸之笑了笑,扇子收起支着下巴:“谁告诉你就咱两个喝了?今天呐,有贵客。”
  我来了精神。
  时逸之望一眼天色,手里茶水吹起层白雾:“喝点水,贵客快到了。”
  我蹙眉道:“贵客是谁啊?”
  时逸之勾唇:“你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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