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_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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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说,我打小便十分自觉的继承了我爹和我爷爷身上所有的武夫毛病,别提出口成章,翻看平常的四书五经都头疼。
  单说满岁那年抓周吧,据说,我愣是绕着文房四宝爬过大半个桌子,舍近求远拎了柄短剑。
  唉,罢了罢了,都是些不堪旧事。
  话说回来,我夏侯谦虽说人粗了些,心却不粗,我分得出是非黑白,算得清忠奸善恶。
  自我十六那年从军开始算,到今天整个儿十年。这十年里,我从兵士小卒做到三品将军,那是实在的拼着战功杀上来的,我能做到现下这位置,凭的全是一副铁血做派与赤胆忠心,半点后门没走过。
  至今日为止,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如果连我都不算忠臣,普天之下便没有忠臣这一说了。
  只是,我这话要是搁在三天前说出来,全天下都信,如今再说,天下人大约也会信,只怕陛下不信了。
  三天前,我从南边儿凯旋回朝,陛下很高兴,亲自给我张罗的庆功宴。
  然而,事就坏在这场庆功宴上。
  我这庆功宴,正赶在陛下最亲的那位皇叔,齐王爷的祭日里。
  齐王这个人我见过,民间予他的风评毁誉参半,毁他的禽兽行径,誉他的安北功勋。
  其实齐王爷的好坏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陛下最亲的一位皇叔,而且他战死了,死了有好几年了。
  大约因着这层关系,陛下的兴致并不是很高,一场庆功宴办下来,说的话还没有喝的酒多。
  酒宴终了,我瞅着陛下那身形已有些打晃。
  陛下醉成这样,我不敢放他一个回去,起身恭恭敬敬送了出门。转弯的小胡同里,陛下眯眼盯着我看过好一会,开口喷出些辛辣酒气:“你府里的酒不错,够烈。”
  我没怎么在意的点头应是,心说兵蛋子喝的酒哪有不烈的。
  陛下又道:“你这人就是如此,其实,其实朕把庆功酒都准备好了,你却……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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