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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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焦提议:“不如明日告假吧?”
  裴琰摆手,“不必。”
  易家兄弟互视一样,都不知道大人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易晃,他是跟着裴琰在锦衣卫当差的,自然知道皇上如今有防备大人的意思,可大人这些年在御前侍奉谨慎,兼有救驾的大功,还有大人捐了五十万两白银做军费的事情。
  皇上虽然开始防备大人,但并不是立刻就将大人调的远远的。大人要是脸上挂彩去迎接皇上,皇上必定是要问起来。
  他脑袋瓜子终于灵动了一回,或许大人就是要让皇上问呢!
  不过兄弟俩给裴琰换药,大人身上伤痕不少,还有以前兴安伯鞭打留下的伤痕,新旧伤痕交叉,愈发触目惊心。
  兴安伯对这个儿子是真没有父子之情,下手狠,丝毫没有念及父子之情。
  裴琰面上一派平静,他很早以前就对这个父亲已经失望死心,现在又何来难过?
  倒是易晃心里恨得牙痒痒,手也痒痒的,总觉得要找点事情出单了做,才能治好这心痒手痒的毛病。
  次日裴琰进宫侍驾,皇帝回宫,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鞭痕,笑了。
  皇帝想了他以前上朝时,有一回,当时的工部侍郎的脸上出现几道抓痕,朝中人人笑话他惧内。
  皇帝好笑,一向寡言,办事严谨的裴琰也有这一面啊,他打趣道:“裴卿,这脸上的鞭痕是哪位佳人所赐?”
  裴琰道:“回皇上,并非是佳人所赐。”
  皇帝追问:“那么是谁?”
  裴琰不肯说。
  锦衣卫就是皇帝身为极为重要的卫队,能进锦衣卫的人,每个人的身家父母都会查的清清楚楚,裴琰与其父亲不睦的事情,皇帝有所了解。
  他问:“可是你父亲兴安伯所鞭笞?你告诉朕,锦衣卫是武官,并非是那些读儒书的呆子,有什么不好说的。”
  裴琰垂手道:“皇上恕罪。其实家父是为了那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情……”
  北边的胡人连年犯边,可是国库中的银子大部分被皇帝拿去奢靡享用,再不就是花在斋醮祷祀上面,甚至连军费都拨不出。
  裴琰捐的这五十万两白银极大地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
  他虽然因为严太师与兴安伯走得极近的原因,有防备裴琰之意思,但是裴琰的为人处事仍然简在帝心。
  现在知道裴家两父子关系势同水火,皇帝心中更多的还是高兴。
  “兴安伯就是个老糊涂了,分不清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裴卿,你这做儿子少不得吃些苦头,可惜,可惜!”
  裴琰从宫里回来,刚一坐下,易焦押了兄弟过来,“跪下,给大人请罪!”
  易晃梗着脖子,“我没错!”
  裴琰询问地看了他一眼,易焦叹气:“老二这倒霉孩子今日带了几个人揍了二少爷一顿!”
  二少爷便是裴琰的二弟裴瑞。
  易晃一点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嚷道:“我就是揍那小子了又怎么样?他一肚子坏水,以前没少在伯爷面前告大人的黑状!哼,我不止揍他这一次,以后我见他一次揍一次!”
  “你这样会给咱们大人惹祸的。”易晃实在头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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