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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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郁犹豫了。
  也只是霎时——除恶务尽。蒲郁抬手,一枪堵住女佣的话。
  “撤!”她说。
  日向之死震动特高课,特高课与军警全城搜寻目击者所言的“上车的女人”。能上车,只可能是日向认识的人。
  凌晨两点钟,一列人马闯进白利南路的私宅。
  嘭地一声,卧室门弹在墙上。
  床上两男一女惊疑不定地瞧向来者。
  显然他们也怔住了,其中一位76号的科长挪开视线,不自在地说:“吴处长,日向课长昨夜遭暗杀了。我复命来调查蒲小——”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眨眼间砸了过来。
  吴祖清怒吼:“滚!”
  “是、是。”这人点头哈腰,又挥手道,“愣着做什么,都走啊!还不滚!”
  挨得近的下属屁股上受到狠踹。
  人尽散去。
  率先下床的是傅淮铮,三两步绕过床尾去掩上门。他没有回身,将阴郁脸色留给坏掉的门锁。
  另一位男人脸色同样不好看,他起身穿衣。
  蒲郁笑了一声,吴祖清不悦道:“你们满意了?”
  “很疼啊。”蒲郁大剌剌抬起右胳膊,被褥滑落,春光乍泄。
  吴祖清立即把被褥牵上去,勾身道:“回头再收拾你。”
  “怀英,我得走了。”傅淮铮终于转身,上前拎起散落在地上的外套与西裤。
  他们一致认定要做得逼真。方才他穿了背心,可还是能感受到她若有似无的温度。他尽力去遗忘,却是徒劳。
  “我先走。”
  吴祖清先走,那帮人仍守在宅院里。
  在特高课的人授意下,76号的科长上前道:“吴处长,请问你们是几点钟……”
  吴祖清沉下脸来,“我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过问了?”
  “我这、这不是……”
  特高课的人道:“抱歉,打扰了吴处长休息,由于事发突然,不得不请您现在去特高课,长官们也都去了。”
  待宅邸安静下来,蒲郁走进盥洗室,脱下薄呢外套,开始处理伤口。用镊子把子弹从血肉里取出来的疼痛,简直令人昏厥。她咬着布巾,上酒精、药粉,最后拿医用针线缝合伤口。
  天亮之后,流言蜚语传开了。
  那三位原来是那种关系,不在其中的吴太太成了可怜人。而最不堪的,是在其中的女人,一夕间成了人人耻笑的荡-妇。男人,男人是隐形的。
  “没什么,也许她们不懂得能选择和谁睡觉是基本的自由。但愿每个女人都懂得,道德感、耻感太强烈,束缚不了任何人,伤害的只有自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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