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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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淮铮怔然,“什么时候说的?——沙龙上万小姐故意同你说的?”
  她不答,即是默认了。
  “我……”他不知说什么。
  “你不必说什么。”蒲郁退开怀抱,“让我一个人待着罢。”
  静默片刻,傅淮铮把外套给蒲郁披上,下楼去了。
  渐渐的,琴声入耳。蒲郁拎着最后还剩半瓶的红酒,走出花园。在公寓的窄梯上,她又坐了下来。
  看不见的墙壁后,傅淮铮重复弹奏一支钢琴曲,很久也没停。
  终于,蒲郁走了过去。傅淮铮抬手,询问道:“有想听的曲子吗?”
  “我不懂西洋乐。”蒲郁在傅淮铮让出的半边琴凳落座,试着拨了几个音,“方才的是什么?”
  “贝多芬的《月光曲》”
  “喔。”
  “是有些难度的。”傅淮铮有意活络气氛。
  “那么淮铮很厉害。”蒲郁笑了下,却又道,“我听见了忧悒。”
  傅淮铮语气开朗道:“你知道她最初说什么?她说‘原来少爷是很温柔的人呢’。你看,你是有些音乐天分的。”
  “也许是弹奏的人心境不同。”蒲郁道,“也许是听的人。”
  “淮铮,你很想她罢。”在说他,低下头去的却是自己。她蒙住了脸。
  傅淮铮慌乱地安慰,“或许是有隐情的。我去查。”
  蒲郁的声音从指缝里溜出来,“淮铮,弹曲子罢。不要让我太难堪。”
  琴音再度响起。到后来已断断续续,她伏在他肩头,一手攥紧了胸口衣料。
  既给了一个人感情,为什么又要毁灭它。
  “怀英。”尾音落下,傅淮铮道,“往后我不会让你再难堪的。”
  阳光从一排窗户照进来,充盈整间版房。珍珠白的绸段与细纱残料堆在地上,人台空落落。蒲郁拿起大红请柬,许是阳光耀眼,竟看不清上面的小字。
  “先生,傅先生的车在楼下等。”女工上前道。
  “嗯。”蒲郁缓缓站起来,戴上绿丝绸手套。她的手暂时没法看了,剪刀与针留下太多创伤。
  坐上汽车副驾驶,傅淮铮没有直接驶出去,而是拿出一个锦盒。
  “生辰快乐,怀英。”
  “不是说了我不过生辰的。”蒲郁半是疑惑半是诧异地打开锦盒。只见里面装着一只翡翠。
  “什么宝钻也配不上,只有翡翠才衬你。”傅淮铮说着,给蒲郁戴上翡翠。
  蒲郁愣着不动,转头见另一只翡翠戴在傅淮铮身上。
  一双翡翠色泽莹润,绝世罕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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