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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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太太示意蒲郁莫再说下去,“拜托你了。”
  “孙太太勿好这样客气。”
  少顷,送走孙太太与万霞。女工问:“先生,万小姐的单子是拿给师傅还是您——”
  蒲郁蹙眉道:“我还没画设计稿。”
  店里的伙计向来受宽待,不曾见蒲郁动气。女工一下愣住了,战战兢兢道:“先生亲自做的意思吗?我这就把布匹搬上来!”
  蒲郁放缓语气,“先前挑的料子入不了他的眼,我想想再说,你下去罢。”
  女工疑惑这个他是谁,却是不敢问,点头称“是”,下楼去了。
  没一会儿,蒲郁也来到制衣间。见女工们立即噤声,蒲郁笑说:“做工不易对吗?你们要便闲谈罢,不要耽误工期。”
  女工们左顾右盼,再度出声。蒲郁往后院走,留下一句俏皮话,“也不许谈论我。”
  女工们不禁笑起来。
  “先生可真好。”
  “没见过比先生还好的老板,没什么条条框框,工钱也给得多。”
  “先生什么来头?”
  “嘘——才说了不要谈论的。”
  “个么这总可以问,为什么叫先生?”
  “老板娘、蒲小姐,先生不要听的。可也不好跟着客人叫小郁师傅的呀。古来有才有德的人,该称一声先生。”
  蒲郁默认“先生”之称,只是觉得听来像有权势的男人。
  为什么世人比喻女人为花,花会凋败,而男人似乎永远正当年。
  “为什么?”蒲郁转动着威士忌酒杯里的冰块,醉眼惺忪地问。
  回答自沙发座背后而来,“我不晓得。”
  “你会接受吗?”蒲郁又问。
  “你醉了。”
  “二哥最会搪塞我了。”
  舞厅最明亮处,歌女吟唱着,握立式麦克风如握权杖,俯瞰芸芸众生。吴祖清收回视线,换到背后的沙发座上,“一个人喝醉多没意思。”
  蒲郁惊愕而迟疑,“让人看见了!”
  “不是话我搪塞你。”吴祖清偏还倾身,“我不搪塞了,好不好?”
  蒲郁以为修筑得坚硬的内心,瞬间瘫软、融化,不成形。
  “二哥不要脸皮,我还要。”戒指环磕在玻璃杯上,凉意刺骨。她往角落退,不看他,“把情报给我。”
  桌下暗影笼罩,手掌沿旗袍侧缝撩上去,勾住吊带袜松紧带。
  蒲郁不敢动,指尖却忍不住摸下唇。就在那手要抽离时,她覆上去握住了。一点一点传入指缝,就像抚过全身肌肤。摩挲他的手心,好似握住要紧的律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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