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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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郁不得不点破,低声道:“你的青梅竹马。”
  陈芸夸张地往后缩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一个个到底是“小学究”,这方面落后于在太太们的客厅“摸爬滚打”的蒲郁。
  “眼神不会骗人。”
  陈芸握住蒲郁双肩,对她端详片刻,“你不会真是57号选中的吧?惊人的洞察力!至今没有同学发现的!”
  楼梯转角处传来一声嗤笑。
  陈芸与蒲郁警惕地看上去,阿七重新点燃烛盏,走了出来,“就想上个茅房,结果遇上两个夜游神。”
  “你听见了。”陈芸充满戒备。
  “听不听见有差别?”阿七道,“还以为你是第一个知道淮铮名字的,看来不能算了。”
  陈芸呵笑,“你以为谁都这么在乎第一,第一你拿去好了,我不稀罕!”
  阿七从旁边走过,故意撞了下陈芸。陈芸气得牙痒,朝她的背影做鬼脸。
  蒲郁没忍住笑了出来,还遭陈芸狠瞪一眼。
  “恐怕只有在学校里才有这种事,”蒲郁笑说,“不对付也是纯真的不对付。”
  “听见没有,不许笑了……”
  原本中止的斗争就这样重新被挑起。有一日的格斗课上,阿七恰好抽到与陈芸做对手,陈芸拿出真本事,结果被阿七摔打得鼻青脸肿。陈芸不服气,下次课上主动挑衅要阿七做对手,次次对打,次次都被打输。
  蒲郁给陈芸擦药膏,叹道:“何必呢。”
  “你懂什么?”药膏抹到伤得最重的地方,陈芸嘶声喊疼。
  “我是说,女人们何必为了一个男人争来斗去。男人最愿看到女人‘斗法’,女人内耗,便没有多余精力同男人较高低。”蒲郁说出这话,一下想到将这思想带给她的阿令。她总是惦念阿令,有时候比惦念二哥还多。
  “我不是为了淮铮。”陈芸眉头拧更深,“阿七是顶好的对手,同她较量我能进步。”
  蒲郁笑笑,垂头轻叹了口气。
  陈芸道:“怎么,你不信?”
  “你教我想起表姐了。”
  “想家了?正常的事儿,不要看我们各个着迷密码、讨论时局,进行盛大的游园活动似的,其实没有哪个不想家。可没有国土山河,家不成家,为了革命我们要坚持!”
  蒲郁笑了一下,“讲起大道理头头是道的。”
  “你家表姐多大了?成家了么?”
  “她同我一般大,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转眼岁末,将举办新学员入党仪式暨新春晚会。
  为了让学生消息不断层,每周都有杂志报刊送过来,涵盖广泛。同学们每每流连于商业、娱乐板块里的绘画照片,期盼着能参加一场正式的舞会。因此一年一度的晚会一经决定,便得到了积极响应。
  陈芸作为学生代表,组织同学们筹备节目,布置会堂。蒲郁亦拿出看家本领,制作戏服、舞会衣装。到这时,蒲郁的称呼才从“五床”、“女舍五床”变成了“裁缝”。
  让蒲郁意外的是,问询哪些同学会缝补的时候,阿七站了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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