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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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歇,你怎能如此对我。
  见那人始终未有清醒的迹象,他通红的双眼逐渐浮出难耐的阴鸷,我跟你的帐还没算清,你还未曾给我一个交代对了,对了
  他手指着抬头,凑在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还有那个许纯牧,你死了,我就把他凌迟处死,一百零八刀不到最后一刀绝不让他断气!你你可听清楚了!
  哦,还有你沈家的祖坟,你父亲
  沈弃安战死沙场,又是叛国重罪,连衣冠冢都不曾立过。而沈家的祖坟也早就迁出了皇城西,葬回了西陵老家,沈家一脉早已断绝凋零。
  江晏迟这才发觉,除了许纯牧,他甚至找不出任何一个楚歇真正会在意的人或事。
  他好像在这世上是一株无根的花草。
  没有什么能牵绊他。
  楚歇江晏迟冷厉的声音倏然软了,他俯下身将人拥在怀里,靠近了,却闻不见熟悉的柏兰香。
  他身上浓郁散发着的,只剩酸苦的药味。
  御医出了门,小喜子迎上来讨个实在话。却只听到御医顾盼左右,颇是惋惜地摇摇头:今日丧钟处得派人彻夜守着。
  此话是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了,小喜子神色一慌,忙不迭地将御医拽得离殿门远了些,才面露难色地问:果真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陛下不愿听,我也多说不得。那皇后娘娘早已是脏腑衰竭,人命危浅。此番气血瘀滞而倒行,惊动脏腑,才会吐出那一口血来。要命,要命!又将声音再压低写,只怕,是要朝不保夕了,这头,还劳烦您先且准备着了。
  小喜子顿时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前几日看上去还好模好样的娘娘,怎么就是油尽灯枯之身了。
  正担忧苦恼着,就瞧见宫外有人来禀报,说那个楚府里的大夫寻到了。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小喜子赶忙教人将大夫迎来。
  朱祈原本是在别院里等着消息,没成想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见着大人。不仅如此,许大人也不见了。
  才从赵世子口中得知事情有变。
  楚大人如今在宫中,被气得吐了血,御医都说人太虚了不敢随便用药,满上京地找楚府旧医呢。
  朱祈赶忙跟着入了皇城,同时教桃厘和几个下人先赶往府邸取药。
  见到楚歇时正值三更,人果真已经气若游丝。朱祈不敢耽搁,先在他心口和手上施针吊住这口气,然后才命人先去准备药浴。
  江晏迟立刻沉声:那药浴不是伤他肺腑吗!
  如今还管什么伤肺腑,若不行此之道,大人今夜就要殁了!朱祈没有宫中御医那么多顾忌,话说得明白,甚至自行将楚歇从床上拉拽起来。
  江晏迟阻止,自己将楚歇身子抱着,替他脱去厚重的外衣,放进了药浴桶里泡着。
  朱祈又在他头顶扎了几针,替他松着手指,又在手上入针。
  他那样怕疼的人,眼下却没有丝毫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又一口气喘出来。朱祈忙着撤了几根针,又将熬好的汤药递给了楚歇,抚着他的心口喊:大人,喝两口吧。
  楚歇神志不清但好歹有了些声,咕哝着抿了两口。
  再一会儿,扶着桶的边缘再吐出一口血。
  江晏迟大惊,你刚刚给他喝了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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