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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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人抵在生身下俯视,半醉半醒着,仿佛要确认什么一般说:三书六礼,祭拜天地。我们喝过了合衾酒,就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嗯。
  夫妻,夫妻
  江晏迟又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抬起楚歇的下巴,意味不明地问,楚歇,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嗯。
  不对,你不知道。
  江晏迟低低笑,低下头再吻他,吻着吻着,楚歇感到有眼泪砸在自己脸上,你根本就不知道。
  陛下,你是不是太累了。
  江晏迟没有说话,黑夜里,一股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江晏迟忽的下了塌,摁着头说:我是太累了,你睡吧。我去偏殿。
  楚歇下意识地拉住了他:陛下。
  如果实在太累,明天就不去早朝了。他皱着眉头,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晏迟稍稍回过头,又听那人说,许纯牧已经领兵去往西境,西北战事您也不用太担心,都会好起来的。
  手中的薄袖抽离,他愣了下,才听到黑暗中江晏迟不辨喜怒地嗯了一声。
  其实。楚歇看着他格外沉默,心想这一段时间他的确是忙坏了,又犹豫着说,你也不必担心吵醒我,也不用去偏殿睡的。你是皇帝,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
  我是皇帝。江晏迟坐在榻上,手摁着额顶,散乱的鬓发落在手背,是啊,我已经是皇帝了。
  我以前以为,我这辈子都也许走不出冷宫的。结果,不过四五年光景,我就成了大魏的皇帝这都多亏了你,多亏了楚掌印苦心孤诣的筹谋,将我推上这个位置。
  也不用谢我。楚歇轻笑,态度松泛,各有图谋罢了。
  寒风灌入屋内,撩动珠帘轻灵作响,吹熄桌案上唯一的烛火。
  一片沉寂。
  楚歇。
  你真是一个,残忍至极的人。
  楚歇愣了,他万万没想到小皇帝喝醉了酒会来这么一句,他皱着眉头思忖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回道:你才知道啊。
  又喃喃着,我要没有些手段,当年如何力排众议将你扶上太子之位。
  好了,你喝醉了。今日早点睡,明天早朝就不去了楚歇这么说着,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入里屋,推着他坐在床榻上,犹豫着要不要小喜子倒一杯热茶进来。
  却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
  我记得你手。弹琴的时候真漂亮。
  可从那以后,你再没弹琴给我听过。
  转而十指相扣,很用力地攥紧,紧到指骨发疼,楚歇皱着眉哼了一句,那莫名其妙的劲儿才松开一些。
  陛下怎么忽然想起这些陈年旧事。楚歇拿过被子盖住他,用干布擦着他湿透的长发,心里琢磨着难道是成婚的缘故。
  是了。昨夜自己竟因为一杯合衾酒失了知觉,也不知后面还做出些什么事说出些什么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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