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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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逾原本便是是残忍毒辣的性子,毫不留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能居高位的,根本不会轻易在棋局中心软。
  但他此刻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沈浮桥,简直追悔莫及,原本计划好的装痛撒娇都派不上用场,只想好好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他也没想到沈浮桥这么在乎他。
  哥哥
  宁逾动了情,正想向他解释自己不痛,伸出倏然愈合的手臂想要抱他,却被沈浮桥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
  沈浮桥吻得极其克制,那些在五脏六腑肆意疯长乱窜的苦辛和悲哀被他死死地压在心底,唇舌之间只剩下带着隐伤的温柔缱绻,滚烫的温度挟卷过宁逾口腔里每一寸空气,再落到宁逾弧度美好的唇角,下颔和喉结。
  他抱着宁逾,像是抱着自己身体里失而复得的骨骼。
  阿宁对不住。
  宁逾舌间还残存着咸涩,那是混着暴雨的,沈浮桥眼泪的味道。他陷在沈浮桥怀里心疼不已,颤着手去摸沈浮桥的脸,却只摸到一片滚烫。
  哥哥,该说对不住的人是我。
  宁逾把神志不清的沈浮桥抱回了半山腰的木屋里,一丝不苟地沉默着扒下了他身上湿透的衣衫。
  沈浮桥一声不吭任他动作,只是紧紧地圈住他,右手死死扣住他的后颈,埋在他的颈窝求救般地嗅。
  哥哥,还冷吗?
  宁逾用妖力往浴桶里倾注热意,水愈来愈烫,他其实已经快受不了这么高的水温,但沈浮桥身体还在细微地发着抖。
  不冷无妨。
  他贴在宁逾颈窝处的侧脸烫得要命,然而双手却冷得像冰,宁逾抬着臀鳍给沈浮桥浇水洗发,只觉得在温水里煎熬的自己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沈浮桥脑子烧得糊涂,原本便羸弱不堪的躯体经过方才那么一番折腾,早已没剩多少力气。
  但他还是牢牢地、不由分说地抱着宁逾,连他的尾鳍都要紧紧压住,像一条穷途末路深处的,湿漉漉的大型犬,绝望地护着自己最后一点续命的食物。
  阿宁
  他一声一声沙哑地唤,不祈求回应似的,只是为了发出某种悲哀的嘶吼。
  宁逾得偿所愿,明明该高兴的,然而此时却心如刀绞,抱着沈浮桥瘦削的肩颈喘不上气。
  两人就这样抱着,像一对互相取暖的落汤鸳鸯。水还热着,然而沈浮桥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逐渐冷了下去,指节也变得越来越僵硬,甚至连扑在宁逾颈侧的气息都弱了些。
  哥哥?宁逾声音颤抖着,近乎无措地抓紧了沈浮桥的长发,你别吓我
  阿宁,不哭。沈浮桥颇为痛楚地叹了声,艰难抬手摸了摸宁逾的头,宝贝,可不可以把我的尸体烧尽,骨灰就洒在你所在的海域?这样我还可以陪着你。
  我是不是很自私?沈浮桥惨然笑了笑,不知道哪一口气岔了,又闷闷地咳了好一会儿,剧烈振动的胸腔震得宁逾疼痛不已。
  原本我也是希望阿宁忘掉的但是他重重地哽咽了好几声,扣在宁逾后颈的手无意识地使力,不可以别忘,我只有你
  宁逾心中大痛。
  哥哥为何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他红着眼低吼,大颗大颗的圆润鲛珠顺着沈浮桥的背脊砸到温水里,无声地沉了下去,我说过,哥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哥哥不就是冷吗?阿宁这就让哥哥热起来这就让哥哥热起来
  话音未落,沈浮桥便感觉到怀里的鱼毫无章法地乱蹭起来,特别是某个不容冒犯的地方,被宁逾目标明确地照顾着。他下意识想呵斥,然而那一双红了眼尾的蓝眸就那样潮湿地看着他,又软又倔,看得他于心不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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