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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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现在看他时,仰头的弧度明显加大了不少。
  只数月光景,清俊的少年郎竟有些隐隐蜕变成风度翩翩的成熟男子了。
  回想起那日在那座陌生府邸的卧室里,他将她紧紧护在怀里,那种安全感令她无条件的信任和安心。
  江杏沉思了片刻,将手中的画像递给林银,“银婶,你去对那些媒婆说,我已觅得夫婿,劳她们费心了。”
  楚子渊听罢,蓦然抬头,眼中满是惊愕。
  她这话什么意思?
  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张晃在半空的画像。
  一个五官国字,相貌平庸的男子。
  她看上他了?
  楚子渊的内心顿时有如被千斤大石所压的心颤,那是一种惊慌和害怕失去的感觉,来之汹涌,仿佛占据了他的清醒和理智,恨不得将那什么裘公子团成团扔出淮南。
  林银同样有些没反应过来,“主子,您的意思是,相中裘公子了?”
  江杏一愣,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谁也没相中。”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带了歧义
  楚子渊正为她第一句话松了口气,又听到第二句,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抹失落感,那感觉就像这碗没味道的糖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默默咽下。
  江杏言罢,行至桌前水盆中,用绣帕沾了些冰凉的井水,在额头擦了两下。
  那枚花钿的颜色瞬间淡了不少。
  “这...这怎么这么容易擦掉了?”
  林银见状,大为惊讶,看了看井水,又看了看江杏的额头。
  及笄的姑娘所绘花钿并非清水可洗的,须得专用的药水,想当初景正为她抹去额间花钿,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
  江杏的眉眼微微弯了弯,露出一抹俏皮的神色,白净的小手指点了点额间:“我这是用胭脂所画的,自然能擦掉了。”
  她一直很排斥绘及笄花钿之事,仿佛有了这一枚东西,自己就是一个人人待摘的鲜嫩桃儿。
  如今对外放出风声说自己觅得夫婿,加之额头没了花钿,便可信以为真,静待风声平息,她也能安然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江杏对林银解释完,又转过身,仰起头看向楚子渊,问道:“阿煦,我擦干净了吗?”
  眼下手中没有镜子,她自己看不见额头,只能胡乱擦了两下。
  晓丹闻言,正欲走上前来帮她擦拭,楚子渊却快她一步,自江杏的手中将那方绣帕抽出。
  少年的眼眸蕴着一抹赞许的笑意,抬起手,轻轻的,像对待珍宝似的,为她将额间的花钿尽数擦拭干净。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江杏仿似感觉不到他的触碰,只是偶尔会有温热的指尖随之触碰,引得少女眸光微抬,羽睫微颤,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这一幕安静又美好,晓丹了然于心的笑了笑,拉过一旁呆住的林银出了厨房。
  过了许久,少年的薄唇微微轻启,一字一顿道:“擦干净了。”
  低沉而浑厚的嗓音如冬日飞泉,直击入江杏的心灵。
  江杏愕然地张了张唇:“你...你擦掉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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