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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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绘摊了下手,弯了弯唇,语气再次变得平缓下来。“其实我也知道这世道艰难,既各位兄弟跋山涉水来了临安,自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宋绘语气平温亲切,“大哥何必这么大火气,大家平心静气,合作双赢不是更好?”
  大汉挑了挑眉头,“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给大家多一项选择罢了,大哥不如听我讲讲看...”
  天光渐亮,窗槛边的茶已冷了,陈来庆去送人,宋绘将冷茶倒了,坐在临窗的矮塌上提前给顾愈写信。
  宋绘其实也不太清楚这时候要写些什么,她便顺着感觉,讲了在生母去世后送到祖母身边教养的日子。
  她没学过什么规矩,在祖母身边常挨板子,那时候她学会爬树钻洞,拧着一股气想离家出走,后来又因为饿肚子灰溜溜的自己跑回家。可怜又好笑。
  这些好像也没什么趣,宋绘将干了的信纸夹在书页里,又写肚里孩子的一些琐碎,它近些日子胎动频繁,会时不时的踢人。
  虽不知对不对,但宋绘觉着它好像不太喜欢听话本,而是喜欢她念诗,和她的喜好完全不同...
  连着写了四五封信,耳边传来推门声,接着是脚步声。
  夏陶见着坐在窗边的宋绘,稍有些意外,“娘子怎么今日这么早便醒了?”
  宋绘笑了笑,“醒得太早又有些困了”
  夏陶关上窗,隔开外面的晨光,一边道:“那娘子再睡会儿,我让冬霜晚些再去拿饭。”
  宋绘应好,走到床榻边,脱衣裳上了塌。
  第八十章 有得有失。
  宋绘巳时起的塌。
  夏陶先开了窗, 由着暖黄的光散些进屋里,而后端着铜盆,臂弯搭着白巾进屋伺候她洗漱。
  宋绘先洗脸刷牙,然后掌心鞠了一捧水去浇落在手背上的牙粉颗粒, 边问起院外咿咿呀呀唱戏声。
  夏陶支着跟在身后的冬霜去将盆里的水倒掉, 边用白巾给宋绘擦手, 答道:“听说是皇上赏的戏班来府里唱戏, 奴婢早些时候出去碰巧瞧见了穿花旦衣的角儿, 长得可标致了。”
  宋绘坐在临窗的矮塌边上, 安静听她继续讲。
  这事是给家族增光添彩的大好事, 顾家大老爷连带着顾老夫人都很高兴, 也不拘着府里的人过去, 好些人都凑去那边听戏了。
  说完闲话, 夏陶将擦手的白巾挂在一旁的架子上,问道:“娘子可饿了?”
  宋绘偏头看她一眼。
  夏陶不管宋绘要不要, 先讲着,“外间有早上去后厨拿的一碟子桂花酥和一些个青枣, 娘子可以用来垫垫肚子, 再过一会儿便该用午饭了。”
  宋绘在这些事上向来好伺候,有什么便是什么。
  她用了半块桂花酥,让夏陶将碟子撤走,目光在冬霜身上落了落,“我这儿不需什么人,你们轮换着也去前面玩玩吧。”
  冬霜是用着公爵府的规矩教出来的,她短暂挣扎了一下,一板一眼的应道:“娘子,这不行, 今个白天是我和夏陶姐姐当值。”
  宋绘温柔的弯了弯唇线,“没关系。难得府上这么热闹,不去可惜了。”
  冬霜将目光投向跨门槛走进屋的夏陶身上,似在询问她的意见,夏陶往宋绘身上望了一眼,而后道:“去看小半个时辰便回来。”
  冬霜咧嘴笑,高高兴兴点头应了是。
  她走后,屋内便响起一主一仆的谈话声,没什么重要内容,大概都是些宋绘问些有趣的情景,让夏陶说说她的看法又或是做法。宋绘这番谈话古里古怪,旁人根本听不出其中目的,琢磨来琢磨去估计也就能得个闲谈的结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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