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归原主(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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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味品全放在右手边,位置靠门。他拿到醋,同时在余光里看见了外面的舒时。
  舒时冬天睡觉离不开空调,所以买的睡衣都薄,不具有保暖功能。
  钟如季体会过客厅有多冷,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开门把人拉进来。
  灶火烧着,厨房里勉强算暖和。
  舒时裹着一身寒气,进来后扫了眼锅里的面条,然后看着钟如季。
  他斟酌着想说些什么,望着对方的时候又迟迟张不了嘴。
  从五月半到今天,他们整整有大半年毫无联系,其实想说的话很多,只是他不擅长煽情,总是很难说出口。
  昨天相遇的时候他没有记忆,钟如季抱住他的时候他还回了一句“我貌似不记得你”。
  舒时的手被握着,他抿了抿唇,牵住对方衣角说:“我现在记得你了。”
  钟如季顾不上锅里的早餐了,停顿了下才问:“什么?”
  以他的听力不可能没听见,舒时清楚,但他伸手将灶火关上,又重复一遍:“我说,我现在记得你了。”
  他眼睛发热,忍不住咬牙加了句:“大混蛋。”
  我把所有东西留在了你那儿,自己什么都没剩下,想见你只能去梦里,最后看着日记都记不起来你。
  当初是你一声不吭把我送走的,大混蛋。
  “嗯,我是。”钟如季心疼地吻他发红的眼角,“别哭。”
  但他很快就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混蛋,你他妈凭什么不说,你他妈就那样看着。”舒时声音发颤,有些话积攒了太久,委屈得不行,“你总这样,什么事都不说。我一睁眼就回来了,差点以为那一年多都是梦……”
  要不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感觉太深刻,他就真把那当成梦了。
  “没有下次,”钟如季擦着他眼泪,声音越放越温柔,“我以后什么都说,什么都告诉你。”
  “这是你说的。”舒时看着他,“要是有下次,我就不要——”
  剩下的字被对方堵在嗓子,能发出声的只有含糊不清的闷哼。
  和昨天不一样,这次的吻寄托着过浓的思念,压抑不住,两人一个吻得比一个凶。
  分开后不止舒时气息不稳,钟如季也急需平复呼吸和心跳。
  钟如季撑了下橱柜,偏着身体说:“面条快好了,你先回房间吧,这里冷。”
  舒时看他,哑声问:“做不做?”
  钟如季好不容易找回呼吸节奏,这会儿又开始乱:“不行,你第一次。”
  “轻点就行。”舒时靠近,故意在他喉结上啃了一口。
  钟如季原本能忍,直到舒时亲了下他耳垂。
  他一把将人捞回来,声音低了许多:“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哭。”
  舒时吻他,抽空回:“谁哭谁儿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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