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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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她已经离开父母独自生活了一年多,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六神无主。
  出租车车窗大敞,夜风吹凉她后背的冷汗,人跟着打个寒噤。
  直到旁边陆明潼递一句话来:“……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间所有懊糟情绪都涌上来,她仿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怎么陆明潼也上了车,疾言厉色地吼了一声:“你给我滚下去!”
  她这嚣张没撑过一回合,说最后一字时已带哭腔了;立即抬手挡住了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片刻,她感觉,陆明潼朝她这边侧了侧身,一包纸巾递了过来。
  她不接,他就拆开包装,抽出一张,掰开了她握手机的那只手,硬塞进去。
  她拿纸巾蒙住脸,声嘶力竭地哭足了几分钟,而后便强迫自己收了声。
  这时候爷爷只有她可依靠了,她还得留着清醒和理智,等爷爷邻居家来电话。
  从这儿到医院,出租车要开四十分钟。
  引擎轰鸣,风声呼呼,间或司机鸣喇叭,都是有声的,她却觉行驶在一种绝对的寂静中。
  突然,手机在她手里跳起来,她吓一跳,着急去接,却让手机直接滑落下去。
  伸臂去摸,越急越摸不着。
  头顶阅读灯一下亮起,陆明潼弯下腰,在靠近她脚边的地方,拾起了手机,递给她。
  她来不及说什么,赶紧接听,电话那头告诉她,已经出急救室了,问题不大,医生说观察两天,明早做些检查,倘没有其他问题,即能出院。让她慢慢的来,别急。
  沈渔哽咽声音千恩万谢。
  到医院,邻居大叔与沈渔做个交接,说出门时都忘了给门落锁,这时候都不知道是不是给贼搬空了,得马上回去看看,不然,是要留待沈爷爷送去病房了他再走的。
  沈渔道谢又道歉,神色凄凄惶惶。
  邻居大叔与沈渔是相熟的,对沈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知道这小姑娘二十岁不到,六魂无主属实正常,安慰了两句,让她若有什么搞不定的,给他打电话。
  沈爷爷给移去病房以后,护士过来,上一系列的检测设备。
  人没醒,沈渔不敢离开。
  陆明潼在病房门口站立片刻,转身出去买东西。
  他知道晚上沈渔是要陪在这儿的,劝都劝不动的那种。
  医院附近的超市关得晚,提供住院所需的一条龙物资,他买了面盆、毛巾、牙膏牙刷、拖鞋、纯净水……等一切有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回到病房,放下袋子的时候,沈渔看了一眼,难得的,一句歹话也未曾说。
  她坐在床边凳子上,陆明潼站在窗户边。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沈渔知道这件事,她得知会一声沈继卿,不管他们父女已经有多长时间没讲过话了。
  这个电话,沈渔去了走廊的尽头打,她怕自己捺不住火气。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听见沈继卿的声音那一刻,她就没法好好说话了,两句便情绪上头:“如果爷爷今天出了什么好歹,我会恨你一辈子!”她都忘了,之前,已经说过这句话了。
  沈继卿声音苦涩:“我马上找个车回来,小渔,先难为你帮忙照顾着爷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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