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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眠过后自动和周斯明保持距离,她不想横生枝节,让时骞有更多出格的举动。
  周斯明看不透这个同桌的忽热忽冷,他一直觉得时眠活在云雾里,不给人了解和接触的机会。
  两人又恢复了普通同学关系。
  时骞没看到两人同出同进后,他就再没过问这件事。
  学习任务愈加繁重,日子在一张张试卷中飞速流逝。等时眠好不容易能从繁忙中喘息,已经到了寒假。
  说是寒假其实也只是学校略施的小惠,只有十几天的时间,试卷还发了近二十张。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房间开足了暖气,时眠昨晚没睡好,这会止不住的犯困。
  时骞今天休息,看她下巴不停点在书本上,好笑道,“困就睡会儿,干嘛这么逼自己。”
  她在学习这件事上很执拗,去浴室用凉水洗了把脸又回来学习。
  时骞不欲多做干涉。
  过了春节,时眠不知道的是,梁玉曾和时骞见过一面,是时骞主动提议的。
  梁玉穿着一件湖蓝色长款羽绒服,她瘦了很多,衣服显得空荡荡的。她端着杯子,一直不肯看他的眼睛,也不肯说话。
  时骞则果断得多,他直接说出此次见面的目的,离婚。
  梁玉手里没喝过几次的咖啡骤然洒了一半,她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你想干嘛,你已经……你是疯了吗?”
  知道她是误解了,时骞也没什么反应,心平气和地解释,“这个决定和她无关,高考完,我会放她走。”
  梁玉愣愣的,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她也不解,“那你为什么要离婚。”
  做错事的只有他而已,她凭什么要去承担后果,这半年来,梁玉觉得自己像一个蒙尘的旧塑料袋,一直都在角落里沉默地等待腐朽,抑或是等着被重新拾用。
  “我做了这样的事,你还能过得下去?”时骞很意外她的坚持。
  梁玉苦笑,“你现在才来问有什么意义吗?”
  时骞沉默了一瞬才轻声说,“我不想耽误你。”
  “耽不耽误不是你说了算,你也没资格提离婚。”梁玉抹了一把眼泪,讥讽地看了他一眼。
  时骞没再解释什么,交流没有结果,这婚没有离成。
  来年春季,时眠因为急性阑尾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她那天晚饭后就有些不舒服,撑着看书没说,等右下腹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才白着脸敲时骞的门。
  时骞脸色很难看,外套没穿,匆忙带着时眠去了医院。
  急诊交费做完检查,确诊后直接拉到了手术间,一分钟都没有耽搁。
  他在手术室外面等候,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寒冷的天,他后背却湿透了。
  医院走廊蓝灰的墙壁,头顶炫白的风光,同一条椅子上,还有一个不停啼哭的老妇人。
  时骞颓丧靠着冰冷的墙壁,一时间有身处另一个时空的错觉。
  过了一个多小时,时眠才被推出来,用了麻药,她人还没醒,被护士送到病区住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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