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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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晓琳没有催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摆出十足十吃瓜的样子坐等当事人分享这桩见不得人的婚外情。
  冉静抿了一口还冒着热气水,将胸口那阵心悸压了下去,开始向丁晓琳娓娓道来这一个多月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
  “???搞半天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丁晓琳无语,听到一半她听不下去了。
  “那人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有没有结婚、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儿你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给人睡了三五次?你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吗?!”
  “......我知道他叫什么。”被丁晓琳的夺命三连问怼得心虚,冉静弱弱小声为自己辩解。
  “这是重点吗!”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丁晓琳简直要吐血了。
  以为是个偷腥的狐狸精,闹半天是只被人叼进窝里的兔崽,出轨都出得这么窝囊。
  被结结实实吼了两声,冉静彻底蔫了,想不出要说什么,干脆装聋作哑好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过着?”这种事不知道另说,知道了丁晓琳就不会不管,气归气,到底还是朋友。
  “不知道,我都不敢和他多说两句话,我有点怕他。”
  “怕他还每次喊你的时候都随叫随到?我是一点看不出来你胆子小。”
  “我不能不去啊,这件事肯定不能让我老公知道,晓琳姐你不知道,那个人真的很可怕,我不顺着他的意他有的是办法让我生不如死。”冉静小声抽泣着,低着头不敢看向丁晓琳的眼睛。
  “要是他自己跑去告诉你老公呢?”
  丁晓琳抬起冉静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
  血淋淋的假设就这样冷不丁扔在了冉静的面前,炸开了花。
  “不会的,他说过,只要我听话,他就不会,”几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舌头像打结了一样语速快得不像话。
  到底是解释给丁晓琳听的还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冉静也分不清了,或许二者皆有吧。
  “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话你信吗?”
  冉静怔怔地望着丁晓琳看向自己的那双眼,没有鄙夷、没有嫌弃、就连带着善意的恨铁不成钢也没有,眼底只有平静和无穷的力量感。
  她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但那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可要是承认了不信,那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坚持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虚伪与蛇和忍辱负重必须被彻底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她得承认自己愚蠢且无知,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一厢情愿地期待对方能够良心发现放她一马。
  这样一看还真是傻,难怪丁晓琳会说她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
  “年轻人有做梦的权力,但也应该知道什么时候醒。你是个聪明的,也够胆,别小瞧自己,你要真像你自己说的那么胆小这事早就暴露了,根本瞒不到今天。最后,姐再劝你一句,永远不要奢望男人有良心,他们臭不要脸的程度会刷新你的认知。”
  都是被生活毒打过的女人。
  *
  因为年后要调到市里去,唐政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加班。家里还有个小的,冉静吃饭就没等他,回来晚了再给他下个面条或者是煮个饺子当宵夜。
  今天难得准时下班,桌上摆好的饭菜香气扑鼻,吃到老婆做的饭菜,唐政赞不绝口,光顾着往嘴里扒饭,半点没看出枕边人的心不在焉。
  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冉静一粒一粒往嘴里送,吃到后面女儿都在笑她。“妈咪不乖,吃饭不快。”小朋友哧哧地笑,好不容易抓到妈妈的把柄。
  唐政也从碗里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冉静,“想什么呢?不好好吃饭孩子都在笑话你呢。”顺手夹了两块酱香排骨放进她碗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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