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爱吧!”(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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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离开的人就是他如此痛恨出轨的原因——一个在原配还在病床上就让别的女人进门的男人。
  永远记得六岁那年,妈妈枯瘦的手和因为化疗而掉光的头发。还有那个女人连生两个女儿之后男人对他唯一的儿子好转的态度。
  真恶心,住在他给的房子里,靠着他的钱而活的自己真恶心。
  “你说我要不要去打点工给你挣罐头钱呢?”他问地上打滚的小猫也像是自言自语。
  小小粥没理他,给他留了个翘起尾巴的猫屁股就进床垫旁边的窝里睡觉了。
  扬帆瘪瘪嘴:“你应该叫小傲娇、小冷漠。和她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去卫生间洗漱完,扬帆躺在搬来猫房的床垫上。至少这里还有另一个生物陪着他,不至于漫漫长夜孤独得在床上辗转难眠。
  *
  星期一,田娜盯着手上旧唇釉犹豫,跟着周小小买的那支早已在告白失败的那天破碎在垃圾桶里。
  她知道自己的自尊心很高,高到无法接受失败给自己找理由——他不喜欢她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周小小。后来的那个总是不占优。
  可话说回来,他们的父母他们出生之前就认识了,她又要怎样的提前呢?田娜在心里苦笑。
  视线从粉色的包装外壳转到教室的另一头,她无法接受的还有一件事。
  “去吧。”身边的同伴鼓励她,和田娜做朋友的时间不长,可她清楚她的心里在纠结什么,这也是她选择田娜做朋友的原因。
  田娜看着同伴的笑脸,捏紧手中的唇釉深呼吸。走到在和周小小聊天的熊丽面前说:“我们能聊聊吗?”
  刚结束早操的大课间,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走廊上人来人往,楼梯间却只有几人经过。
  周小小双手抱臂站在熊丽旁边:“赶紧说吧,要上课了。”
  田娜大拇指顶在唇釉的盖子上,好似下定决心般和熊丽对视:“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背后议论你。”她终于迈出这一步,解脱了自己。
  诚如前言,田娜是一个高傲的人,但比起对他人,她对自己还要更不宽容些。
  那天回去以后,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给自己找借口,但下一秒更沉重的自我厌恶感就会涌上来。
  在这浓稠的漩涡里能够解救她的只有一件事——当面和熊丽道歉。
  接收到道歉的熊丽有点惊讶,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因为讨论她的胸而感到对不起甚至和她道歉的人。
  本来快忘了这件事的熊丽笑笑:“没事,我本来都快忘了。”
  听到这话的田娜松口气,认真地和熊丽也和自己说:“不能因为你忘了,我就不来道歉。”
  周小小在田娜道歉的那一刻就把手臂放下来了,这会儿对她印象更是从负转零。又走神,暗想林向东什么时候来和她道歉。
  安静下来的空气有些尴尬,只有身后的楼梯时不时会窜上来两个人。
  在两个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人中间,熊丽先受不住了。拉起周小小的手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这话是对着周小小去的,“你喜欢林向东吗?”
  喜欢林向东吗?
  周小小在对他第一次产生性冲动当天晚上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并不认为对一个人有性冲动就是喜欢他或者想要和他在一起,要不然炮友这个词怎么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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