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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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醋了?”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沙哑的声音透过指缝传到她发红的耳朵里。
  她的中指在他的操控下被迫撬开了他的牙齿,顾垣用牙齿啮咬着她的手指,十指连心,她整个人像过了电,浑身上下麻酥酥的。
  “我吃的哪门子醋?你之前的女朋友越多越好,这样才证明你的魅力嘛。”
  “你怎么又眨眼了?”顾垣去亲她的眼皮。
  她才没眨眼,他又在污蔑她,好像她在说谎似的。
  她的脸像是刚被莲蓬头浇下的水冲过,鼻尖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巴不自觉地微张着,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饰物是绑在头发上的蓝色领带,领带上的小蛇还在吐着信子,等待着属于它的猎物送上门来。
  富小景的手并不甘于被束缚,她死命挣扎着,顾垣扯下她绑头发的领带,一下把她的双手捆在背后,嘴凑在她耳边说道,“我怕你手脱了臼,你先忍一会儿,等完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富小景能明显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和滚动的喉结,可饶是这样,他的动作却不急不缓。
  大概是怕她咬他的舌头,他并不去亲她的嘴,只去亲她的鬓角、她的下巴、她的耳朵。
  富小景讨厌死了他这副任何事情都要占据主动权的死样子,双脚使劲去踹他。顾垣的手放在她的腿间,好像放在大衣口袋里那样随意,他的手指肚有一层不薄不厚的茧子,磨得她发痒,她的双腿一下子绷紧,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尽管她咬住牙齿,但那声音还是从她嘴间流了出来。嗓子也痒得厉害,顾垣这时才去吻她的嘴。
  她的牙齿开始还是闭着的,他也不恼,极有耐心地去含着她的嘴唇。他的手指格外的灵活,每一下动作都能让她从头发丝酥到骨头缝。
  她到底年轻,在这方面分外地没有见过世面,所有的经验都是他给她的。尽管她的牙齿闭着,但她身上的颜色出卖了她。
  “这次就不会你疼了。”他的一只手空出来去抚摸她的头发丝,不是不温柔。
  她终于知道顾垣为什么做这一切要开灯了。
  他像控制一台精密仪器一样控制着她的感官,而他的情绪却完全躲在衣服下面。
  她此时恨极了他的经验丰富,就像最传统的旧式男人恨自己的新婚妻子不是处女那样恨,恨不得把他拉去沉塘。她实在经不住他的经验丰富,她想什么他都知道,而他怎么想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甚至恨起了自己,她的身体开始脱离理智的控制,迫不及待地要向他展开。
  “关灯!快点儿!”
  她本意是让他快点儿关灯,而他却把她的话分解成了两套动作。
  很快,卧室的颜色像注入了黑墨的池水,在暗黑的夜里,富小景能听见顾垣的喘息声。他隐藏在光下的欲望马上冒出了头。
  他的温柔也很快消失不见了,那是属于白天的。
  顾垣唯一没料到的是,她还是疼了。富小景生平第一次知道,痛快痛快,快乐这两个字是要有痛打底的。
  疼是暂时的,快乐也是暂时的,但快乐比疼痛要长一点。
  某一个时刻,富小景忘记了田野调查,忘记了一切,只希冀眼前的快乐能持续得久一点。
  后来顾垣解开了她的手,嘴凑到她手边问她麻不麻,其他的感官太过强烈,手上的麻就忽略不计了。她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手却一直在动,是要去解顾垣的衬衫扣子,她希望这快乐来得更纯粹一点。模糊中,顾垣的衬衫扣子被解开,她的手指触到他的伤疤,她嘴里呢喃着,“没事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像在告诉他,也在告诉自己。
  等到卧室的夜色逐渐散去,富小景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哪里摸的是顾垣的伤疤,分明是领带上那条吐信子的小蛇,顾垣也早就不见了,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把绣有小蛇的领带搁在眼前看,不知怎么就笑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不就是她吗?好好的田野调查,她到底在幻想些什么啊?
  打着研究名义谈恋爱的女人是不配有好下场的,富小景再一次告诫自己。
  富小景往上拉了拉被子,白色的被单正好把她的脸盖住。
  起床之后第一时间查看邮件,布朗夫人竟然邀她去家里做客,当然是因为顾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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