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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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士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们说,但顾垣并没给她时间,更没给她们彼此介绍。
  他拉着富小景就往前走,走到车前,连车门都没开,就把她按在副驾驶门前亲她。路边的霓虹灯煌煌亮着,后来她被他拉到副驾驶,副驾驶位被调到一百八十度,他的脸压下来,把她的嘴角都给咬破了。
  开车一路超速,竟也没有警察拦下来,她被他的激动给感染了,不由得去回应他。
  在布鲁克林的那间客厅里,壁炉里并没燃着松木,室温冷的厉害,可她全身却热得发烫。
  那条红裙子像燃着的火苗,炙烤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可后来即使火苗除了大半,她也没更凉些,反而愈发地烫,从里到外的烫,她口干得想要喝水,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捧溪水,当孩子的时候暑假去乡下玩儿,有一条小溪的水很清澈,溪里的水很清凉很解渴。顾垣拿冰块贴在她嘴边给她止渴,舌尖和下唇确实是清凉的,可喉咙却热得发烫。
  下巴锁骨上的冰块慢慢溶化,也没让她更凉快些,她想她是发烧了。
  有些人的爱情就像是发烧,一年能有好几次;有些人的爱情像出水痘,一生只出一次,出完了对水痘也没有留恋,日子倒是越过越好;只有少数人的爱情像晚期不断扩散的癌细胞,人死了,爱情才死,活着痛苦,却也不想死,宁愿苟延残喘。
  她抱他抱得很紧,不为别的,只为他给了她最为原始的安全感和快乐。
  但还是没走到最后那步,她在这方面太过笨拙了,以至于他很快发现她的没有经验。
  为了确认,他竟然还问了她。
  听到这一问题的瞬间,她有些错愕,她回说自己确实是第一次,他可以多教教她。
  他不愿意。
  富小景第一次体会到脱完衣服再穿上,比单纯的脱,屈辱感要大得多。
  他给她穿好衣服,摸她的头发,向她道歉,“我早该发现的。”
  美国人的初夜平均年龄是十七岁,她二十二岁,并不在他的经验范围之内。
  如果早发现,他们早就没有联系了。
  顾垣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甚至还给她端来了热牛奶。
  牛奶洒在被子上,明明是她洒的,他却说对不起,又搬来了一床新被子。
  顾垣用行动明确地表明了他们不会有未来。
  她睡不着,去客厅,顾垣在客厅抽烟,她从烟盒里也掏出一只点燃,这次她抽得很纯熟,没有咳嗽。
  他去夺她烟头,富小景把烟头摁在他的胳膊上,她就是故意的,他俩都知道。
  顾垣没躲,另一只手还夹着香烟,烟雾笼罩了他的下半张脸。
  “疼吗?”
  “不疼。”
  “那就再烫会儿。记住,这是我给你留下的。”
  其实都到那种地步了,做不做到最后一步并没本质区别。但他偏偏要以此来证明他是个君子,好像她要靠那层膜以此为生似的。
  烟头在他皮肤上滋滋燃着,原来人的皮肤这么脆弱,他也不例外,可她并不心疼,因为他不再是她的任何人,从今以后,她也不稀罕他是。她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烟,摁在她刚才揉皱了的衬衫上。他的衬衫刚才被她弄得皱巴巴的,上面的两个扣子还开着。
  又烫了一个洞。
  “把刚才没办完的事情办了吧,要不分得不清不楚的。”
  她的手指摁着他胳膊上的烟疤,拿吸了烟的嘴去亲他,以前她总要嚼片薄荷味口香糖的。现在她丢了小女孩的讲究。两个烟鬼抱在一起,气味一点儿都不美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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