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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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嘎鲁》悠扬是蒙古的劝酒歌,在草原上广为传颂。
  这些日子,容温没少听侍卫们拉唱。
  侍卫们拉唱的马头琴调子,敞亮开阔。班第方才拉出来的奚琴琴音,洒脱之中兼有一分不甚明显的悠长孤寂,意境可谓天差地别。不像敬酒歌,倒更像是一个男子对千里草原的独语与——思念。
  此间天差地别,容温不确定是琴不同,还是人的心境不同。
  “这不单是敬酒歌。”班第似没料到容温对琴声这般通晓,怔愣一瞬后,轻猫淡写解释了一句,便不继续说话,垂头纠正起容温手持拉弦的姿势。
  容温凝着他的发旋,唇角微不可察溢出一声叹息。
  拉了几下琴后,忽然松了握拉弦的手,摸摸他高束的墨发,认真道,“哥哥,去漠北前,不如我们顺道回科尔沁看看吧。”
  “傻了?”不过片刻功夫,班第身上那丝不经意流露的低落已尽数收敛。敲敲容温的额头,淡声纠正,“漠北在北,科尔沁在南,不顺路,回不去的。”
  ——回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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