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女儿心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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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粥和炸螃蟹捲子啊……真羡慕大少,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些呢。」
  「春喜你就别多想了,那是拿来侍候浪荡子的,我们哪配吃这个?」
  「小蝉你又这么乱讲,我可告诉你,以后别浪荡子浪荡子地说大少了,我天天在大少身边跟前跟后的,这十几日他真的一次也没进院子里去。偶然叫几个小娘到牡丹楼去谈生意,只是为了让那些掌柜老闆们开心,他自己看也不多看一眼,谈妥了生意就走,都不跟着他们玩乐。」
  「吓!你说真的?」
  「骗你做甚?大少是真的转性了。」
  「他浪了这么多年说收心就收心?我是不信的。」
  「爱信不信,他真就这样。」
  「看小蝉姐说的……大少以前到底有多荒唐?」
  「有机会告诉你;你不是出来拿甘草水的么?」
  「哎呀,我又忘了,先回射堂了,明日再同你们聊吧。」
  奔回射堂路上春喜忍不住想,如果大少和香词就这么愈来愈好,日子过得畅怀舒心,那也挺不错的。
  回到射堂,待萧子逸离开后,香词和春喜又开始工作,射堂整理已经告一段落,一切打扫佈置停当,接下来就是准备两天后的蹴鞠赛。洗浴擦汗用的大方巾已备了二十多条,烧水的炭和三口大锅也已就位,香药饮子就做姜蜜水和荔枝膏,点心则用枸杞菊花糕和桂花饼,到时小蝉也会来帮忙。
  香词一边擦着『虎掌』新送来的鞠球,心下一边盘算着两天后的工作,春喜也在一旁帮手,时不时间谈两句。
  「你今晚做什么给大少夜宵?」
  「做一道蟹粥,再加一些自己醃的醋薑吧。螃蟹虽好,就是性寒,加些醋薑一起用就不怕了。」香词擦着球,头也不抬地说道:「再上一小壶花雕酒,喝了更暖。」
  「这夜宵很费工夫啊,」春喜笑道:「做个酒酿桂花圆子打发打发不就行了?」
  「那个前几日就做过了,怕他吃腻,蟹粥虽然麻烦些,我想他会喜欢吧。」
  春喜看着她的神情,想找出一点女使本份之外她对萧大少的别样心绪,可惜不是太明显,但会这样变着法儿做夜宵,说明香词对大少还是特别用心的吧,春喜暗想着。
  「方才进来我见你们俩有说有笑的,今天聊些什么呢?」
  「我说了之前在虞相府里看到的女眷穿着打扮,他也说了些绸缎庄里伙计们卖货的趣事,原来虞相府是萧家绸缎庄的主顾,秘书少监周大人和中书舍人范大人家也是;他又说了些三桥、市西坊一带丝织作坊的热闹光景,都很有意思。」
  「大少是时常在外走动的,见多识广。」春喜笑道:「听他说话一定很有趣。」
  「嗯,」香词眼中流露出嚮往:「听了会很想哪一日也到那些地方去见识见识……我一直都在当女使,只能跟着主家走,听他这几日说了很多事,真觉得自己去过的地方实在太少了。」
  「女使就是如此啊,」春喜又笑道:「不过大少待我们很好,赏钱也给得大方,能遇上这么好的主家也是我们的运气。」
  「他确实很体恤人。」香词瞟了春喜一眼:「你每日去厨房拿饮子一去就是好半天不见人影,他也从来没说什么。」
  春喜笑道:「厨房里忙得很,哪有工夫专为我拿饮子的事停下来,我只好等着呀。」
  「你这饮子是为大少拿的,厨房哪里敢怠慢?」香词无奈看了她一眼:「还和我说这些虚话呢。」
  春喜总算有点脸红:「我让他和你有时间多说话也是为你想,你和大少很般配,而且你在他身边不也很开心么?」
  香词一时语塞。
  春喜打铁趁热,多说两句:「看你每日变着花样给他做夜宵,对他的事这么上心;他也是每天再忙都到射堂来,说是练球其实根本是为了看你、找你说话,他对你真是挺有心的。」
  香词一叹:「他是临安城里出了名的浪子,只怕对很多女孩儿家都很有心,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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