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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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宫里过花朝节的习俗,由未出阁的臣女亲手采摘鲜花做鲜花糕鲜花饼,先奉去给太后一些,在宴席散了之后,女郎们再乘坐马车,将这些糕饼送到山上的花神庙里。
  卢皇后看向卢湄,含笑道:“阿湄对御山上的路最熟,等会就由她来带着你们叩拜花神吧。”卢皇后是卢湄的亲姑母,又一向疼爱这个侄女,这般抬举她倒也不奇怪。
  亲手供奉花神娘娘,还能保佑自己来年有个好姻缘,女郎们自然无有不应的,纷纷应是,很快就被宫里年长的宫婢领下去摘花和面,御园里繁花曳地,嫩蕊生辉,女孩们也都换上了轻薄绚烂的春衫,俏丽芳菲,两厢映衬更是迷人眼目,太后和皇后瞧着亦是赏心悦目。
  太后对卢皇后笑道:“想不到沈三娘子竟出落的如此风采,满园子的莺莺燕燕,还是一眼能瞧见她,这般美貌不输当年郑氏夫人了,可谁料到郑氏夫人竟会出那样的事…着实可惜。”
  卢皇后自然想让自己侄女被太后夸奖,但这时候也只能笑笑:“谁说不是呢?听说沈大人待夫人颇为温柔体贴,虽然郑氏夫人走的声名狼藉,但定安嫁给了沈大人,也算是一桩良缘了。”
  “良缘?”太后歪了歪嘴角,有几分嘲弄。
  沈嘉鱼的厨艺着实不咋地,幸好这鲜花饼也就是做做样子表表心意,她也不管多放了多少糖油,表面上看着好看就成,等做完之后,她洗干净身上的面粉,这才换上宫装,到正殿里献舞。
  她以为以卢湄的小心眼,今日必然会想法子使坏,所以这一场舞跳的处处小心,没想到一场舞下来居然风平浪静,卢湄也十分安分,倒是让她小小惊诧了一把。
  跳完舞女郎们还不能闲着,要端上自己做的花糕,坐上宫里提供的马车前往山神庙供奉,沈嘉鱼跟着其他人一起上了车轿。
  卢湄是最后一个上去的,走之前格外提醒道:“山上蚊虫出洞,给你们的香炉里放了驱蚊香,进山之后别忘了点上,仔细被毒虫叮咬。”女郎们纷纷答应了,她说完瞧见沈嘉鱼上了马车,这才神色复杂地笑了笑。
  她前几日命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她上回没算计成沈嘉鱼,都是晏归澜在背后帮她,这位表现他从来不管闲事,而且不光是他,晏星流那日排演的时候目光压根不离她左右,两人这般热枕,不是对沈嘉鱼有意还能是什么?虽然她笃定两人不能娶庶族女子,可万一呢?到时候放出和晏归澜结亲消息的卢家,定会沦为京中笑柄。
  她站在原地思忖片刻,虽烦而不乱,现在是心里有了主意,忽的又翘起唇角笑了笑,端起花糕上了马车。
  山路到底不好走,虽然是御山,也不能随意让几辆马车一起走,众人只好零零散散地各自上山。
  沈嘉鱼行到一半,此间已是一片茂密山林,她一身细皮白肉十分招蚊子,转眼手臂上被咬了两个包,琢玉忙取出火折子,打开香炉道:“是我浑忘了,应该早点给您点上的。”
  沈嘉鱼方才睡了会儿,醒来之后禁不住打了个哈欠:“咬了就咬了吧,就当我舍身喂蚊子了。”
  琢玉把香点好,嗔她道:“您又胡说。”
  这香味道倒是没什么,像别的驱蚊香一样,清清爽爽一股薄荷味,沈嘉鱼也没当回事,但等多瞧了几眼才发觉不对:“我记着一般驱蚊香都是青中带白,这个怎么透着点粉色?”
  那点粉色烟雾并不显眼,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有人觉察,多亏了沈嘉鱼对卢湄提着小心。
  琢玉瞧了眼,也咦了声:“您说的是,而且烧出来的烟雾也不像寻常烟雾轻巧飞扬,还有点往下走。”
  沈嘉鱼直接端了盏茶泼到香炉里,连连皱眉:“又作什么鬼?”
  她才问完,马车的轮子忽的重重磕绊了一下,接着整个轮子便飞离了马车,整个车身重重倾斜下去,沈嘉鱼和琢玉反应不及,在马车里被摔得七荤八素,沈嘉鱼大声喊道:“护卫,护卫!”
  车外半晌无人应答,沈嘉鱼只好一手抓住琢玉,一手撑着左右摇晃的车身,努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受伤,等到车身好容易停止了晃动,她当机立断地拽着琢玉出了马车,还没来得及环视四周,只瞥见几个护卫倒在了地上,手臂突然被人重重握住了。
  魏寄荣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装出来的风度,他用力攥着她手臂,阴沉地笑了笑:“沈妹妹,别来无恙啊。”
  沈嘉鱼心里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幸好她及时把那香灭了,虽然觉着双腿发软,但身上还有力气,现在虽惊而不乱。她脑子转了转,还是装出一幅虚软无力的样子,背靠在林间的一棵老松上:“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魏寄荣直直地瞧着她白嫩的脸,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沈妹妹觉得呢?”
  他一手慢慢往下,摸着沈嘉鱼的手,一手想摸她的脸:“我对妹妹倾慕多年,可惜妹妹一直看不到我的一片真心,反倒是和晏世子多有苟且,难道他能娶你不成?”
  沈嘉鱼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手背上慢慢摩挲,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差点作呕,她侧开脸躲过他的手,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气若游丝的样子套话:“派人强拦了我的车架,这叫你的真心?今儿的事你一个人办怕是没这么顺利,卢湄也帮了你一把吧?这药恐怕就是她下的!”
  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勾搭上的,但却十分笃定今儿的事儿有这两人搞鬼。
  魏寄荣笑了笑,没有回答,见她躲开自己,他眸光一戾,探手握住她的脖颈,一手伸向她衣带:“妹妹不答允我的求亲,我只好出此下策了,放心,今日事毕之后,我会给妹妹名分的。”
  他说着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一手直接开始扯自己衣袍,他以为沈嘉鱼已经中了药,此时也不再设防,只急着要人,并不曾绑住她手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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