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蓝莓“姐姐”(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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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婷絮叨:“你真是老糊涂了,现在谁还用现金。”
  客长建解释:“你二叔不容易,这两千块钱也不知道他攒了多久,这才拿了现金,你拿五百现金,剩下的我给你存卡里。”
  甘宁把五百块装进裤袋里,客长建又拿着钱进了一趟卧室。
  甘宁十四岁后被迫成为了低保户,每月会有补助,存钱的卡她托给客长建保管[1]。
  其原因有二:一是,她十四岁那年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不太乐观,半年多一直在客家养病,没什么用钱的机会,也没有保管钱的能力;二是她单方面将这张银行卡认作是她进入客家的准许证,似乎只要她付出了什么,就可以弥补一点因为她的到来给客家带来的麻烦。
  客家父母说不上是性格使然,还是因为了解她的性格所以可怜她,从不与甘宁在金钱方面有不快。
  甘宁记忆最深刻的初中、高中都在客家度过。
  农行卡里有多少钱、她的大叔二叔送来多少钱、学校要多少钱、收支都由刘婷跟甘宁讲清楚。
  刘婷嘴快性子直,“宁,关于钱的事情,你不用觉得亏欠姨姨,也不用觉得不自在,慢不说你花不了多少钱,正经养活一个小女孩,我们家养得起,你就安心住着,老来,我和你姨父有点什么事儿,你就是家里的二女儿。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尽量忘记,忘不掉也没事,做噩梦来敲姨姨的门。”也絮絮叨叨说些别的,总忘不了劝甘宁好好活着。
  初初那几年,甘宁见到陌生男人会害怕,客家饭馆正是火热的那几年,甘宁晚修回家,永远是客长建骑车去接。
  高中时班里要钱要得狠,甘宁有一次和刘婷说:“姨姨,要不给我打个欠条吧。”
  刘婷爽快:“行。”
  拿了纸笔来,一年一年跟甘宁算。
  14岁时在客家住了半年,没上学,饭也吃得少,“饭馆里每天剩下的够养十个你了,那一年就算了。”
  后来上学了,“初中你在咱家是上初叁,义务教育,杂费饭钱,也没花多少,客秾那年去实习,她给你多,就不算进去了,满打满算,五千吧。”
  高中,“你现在是高二,高一也没花多少钱,偶尔回家赶不及在学校吃,你姨父都是在你卡里取得钱让你充饭卡,剩下的学费和杂费,到目前为止算一万,之后的再算。”
  甘宁对钱没什么印象,刘婷这么说她就信,抽了张白纸,大大写下“欠条”二字,还要再写,被刘婷弹了一脑崩,“甘傻子。”
  学校里有人问甘宁:“你住在你姨妈家,会有不自在的感觉吗?”
  甘宁在外性格冷,回答:“不会。”
  别人只以为刘婷是甘宁的亲姨妈,但她与客家,不论是亲缘还是血缘上,其实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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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瓜吃了一半,刘婷说菜得了,一道黄豆炖猪肘,玉米排骨豆芽汤,炒时蔬,白灼虾,小凉菜,甘宁的红烧肉被做了乱炖,客秾笑说:“今天猪和咱们家有仇。”
  甘宁最喜欢刘婷的手艺,吃了两碗米饭,碗里堆了不少虾壳,客秾给她盛的汤也都喝了,客长建夸奖她:“宁儿最近食欲有进步,真棒!”
  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
  客秾抖着胳膊,“爸爸,我鸡皮疙瘩。”
  甘宁确实撑着了,靠在椅背上打嗝,刘婷给她端了一杯水,“喝几口压压嗝儿。”
  客秾也吃得不少,“妈妈,排骨汤还有多少?给我带一点吧。”
  刘婷:“自己装,我要去午睡,下午约了别人逛街。”
  客长建问:“碗谁洗?”
  刘婷:“自己安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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