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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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平津嗤笑一声:“不就我妈,至于怕成这样?”
  西棠忽然就笑了笑,她现在常常笑,对谁都笑得甜甜的,只是笑意很少达眼底:“我怕周老师看见我,生气。”
  赵平津淡淡的嘲讽:“你当年不是一点不怕她嘛,还拍着桌子跟人吵架?”
  当时年幼无知,以为真理和正义能战胜一切,领教过,才知道,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西棠也不辩解,也绝口不再提当年,只讨好地笑笑:“后来知道错了。”
  她话没说完,人直直往下倒。
  赵平津反应极快,一伸手拉住她,声音都有点变了:“怎么了?”
  西棠深深地吸气,忍住发晕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饿的。”
  赵平津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气得脸都白了:“让你吃多点!”
  他把西棠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她很轻,他忍不住暗自皱了皱眉头。
  赵平津返身下楼去,一会儿,拿了一杯蜜糖水上来。
  看到被子里的人,一张小脸缩在床里饿得皱巴巴的,忍不住继续骂:“我早告诉过你,别老为了当什么明星不吃饭,拍那破烂戏,又没你多少镜头,你是圆是扁有谁看得见?想出名想疯了吧你!”
  西棠眼底微微一暗,下一刻却迅速低下眼睑,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她默默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那种早已不在乎一切的好脾气:“唉,大家都这样,不然接不到戏。”
  赵平津仿佛被那笑容刺了一下,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放低了声音:“喝一点糖水,下楼吃饭。”
  晚上西棠送他离沪,赵平津晚上九点的飞机回北京,她要回剧组拍戏。
  他身边没助理秘书,西棠替他取的登机牌。
  西棠戴了顶黑色短发,化了点淡妆,人显得很活泼可爱,从长廊的那一端走过来时,几位经过的外国男士都忍不住纷纷侧目。
  她却浑然不觉,只径直走到他身边,将登记牌递给他,笑笑说:“赵总,我这迎来送往的工作,也算是到位了。”
  赵平津不悦地皱皱眉:“别骂人。”
  这时他电话响,贵宾候机厅里安静,他走开了去接电话,打完了电话忽然有人拍他的肩膀:“舟舟,你小子在上海啊。”
  赵平津转头一看,是方朗佲。
  这才回忆起来方朗佲在上海办摄影展。
  赵平津问:“展览怎么样?”
  方朗佲挑挑眉:“给我送篮大花就敷衍了事啊。”
  估计是沈敏安排人送的,他最近真是昏了头了,人在上海,居然也没顾得上给二哥捧个人场,工作一完事就想回家,就净想着黄西棠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他得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了。
  赵平津笑笑:“你也知道我读理工科,看不懂你们那艺术。”
  方朗佲不客气地推了一下他肩头:“得了,国手的指点过的那一笔字,别自谦了。”
  西棠坐在候机厅里,看到赵平津在玻璃门外跟一个年轻男人神侃胡聊。
  人她自然是认得的,方朗佲是跟赵平津一个部队大院儿长大的,后来老的部队大院拆了,他们两家又一起进的新居,两人小学到大学读的都是同一间,方朗佲跟赵平津同年,比赵平津大了几个月好像,那时候她来来回回地跟着他们玩儿,方朗佲其实算是赵平津几个发小当中,跟她还比较亲近的。
  这时方朗佲的妻子欧阳青青端着咖啡过来,见到赵平津:“唉,舟舟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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