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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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赴也看见了靳则阙臂上的孝章,刚刚还吊儿郎当和明桑开玩笑的人神色收敛,和靳则阙交换了个眼神,“节哀。”
  明桑想到上次在靳家吵架的时候靳则周说的那句话,心中有了个大概,那靳则周现在一定很伤心,现在在哪里,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那些话,心里除了心疼还有无数个疑问。
  明桑跟着靳则阙出了病房,vip病房的楼道安静无比,“节哀。”她抿了抿嘴,在这样的生离死别面前,她突然觉得怎么样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靳则阙好像并不意外她会跟出来,明桑看见他的视线扫过自己,落在手腕上面的佛珠。
  “这个。”明桑抬起手腕看着佛珠,“是什么意思?,靳则阙的表情告诉她这个佛珠绝对不简单,他认识。
  “爷爷留给他的,和则周手上的佛珠是一块紫檀木制出来的。”靳则阙记得第一次在靳家看见靳则周带明桑去的时候,就从房间把木盒带出去了,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把东西送到人家手上。
  明桑一开始以为只是靳则周送她保平安或者是留个念想,确没想过会是他爷爷留下来的,语气更为焦急,“他现在在哪!”
  靳则阙看着她头上的伤口,“等你出院了我会告诉你。”
  “好好修养,是我们对不起你。”
  明桑一头雾水,即使分手也不用他们一家对不起自己吧,就听见靳则阙顿了顿又开口,“希望你别怪则周。”
  明桑被迫让护士送回了病房,看着门口守着的保镖就知道这是在自己出院之前都没有什么自由,只能重新躺在床上。
  护士说再观察半个月,等头上伤口没有风险就可以顺利出院,她又去隔壁病房找沉赴问靳则周的事情,同样是住院,他一脸知道的比自己多的表情。
  “你自己去看,我不会说的。”沉赴难得认真说话,明桑确愈发不安,他和靳则阙说起靳则周时候的表情一样的担忧,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在房间里面从网上搜着关于靳则周家里的事情,靳家盘旋于京市上百年,尤其靳则周的爷爷白手起家,明桑一直滑到靳衷,配偶栏名字是周秋晚,应该就是靳则周的妈妈,她点开看见已逝,更新的去世日期果然是出车祸那天,资料说周氏被爆出非法融资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吞并进靳氏。
  明桑不懂这些商业战,只是母家被吞并后,想来夫妻关系肯定不会太好,其他豪门密辛网上众说风云,没有什么价值。
  林向喃知道她出了车祸闹着来看她,明桑没让她告诉还在纪城的爸妈,也知道靳则周半个月没来医院,也没去南大。
  一直到医院正式通知可以出院,明桑才见到靳则阙派来的车,也没多说直接带她走,半个月没出来,一时居然有些物是人非。
  直到明桑看见熟悉的牌匾,才反应过来,第一次见面是在玄云寺,第一次分手后来的也是这里,就连这次还是要来这里。
  本以为近乡情怯,结果进了寺庙却突然心情气和起来,明桑坐在那棵古树下面,和煦的风徐徐吹过,她闭上眼睛,熟悉的檀香味萦绕在身边。
  她总算知道靳则周身上总是淡淡的檀香味来自于哪里了。
  有风铃声响起,不像普通风铃那么清脆,有种岁月的味道在里面,悠长神秘。
  “善慈小时候每天都坐在这里。”老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明桑背后,提起衣服下摆坐在她旁边。
  “这里对着寺门,他每天都在这里等,等人来看他。”
  “师傅。”明桑不知道该叫什么,跟着靳则周叫。
  “靳则周在这里吗?他怎么了?”
  “不急。”老师父数着手上的佛珠串,语气难得几分不满,“靳则周,我从不这么叫他。”
  “为什么?”明桑记得这个字是他爷爷起的,玄云寺门口的石碑上面刻着,靳则周的爷爷亲自捐赠建造了这个寺庙,应该和老师父关系很好才对。
  “他本来应该叫则麒,麒麟乃祥瑞,才是我起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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