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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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别管我了,说说你吧,你回来做什么?”司徒品问弟弟。
  “我……”司徒器难以启齿,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坐在大哥床头。
  “你要回来给父亲低头,好得到家里的力量去救阿和。”司徒品长叹一口气,他早就料到了,只是当弟弟真的这么冒傻气时,他还是被这孩子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司徒器点头,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解释了一句:“我救祁和不是因为我对他……”
  “你是想让我开心,我当然知道。”司徒品理解的角度多少还是出现了一些偏差。
  “对,不对,我,不对,对。”司徒器自己都混乱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附和他哥的猜测,去掩盖什么。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他不能让他哥觉得他是为了他哥,而给大哥增加心理负担。大哥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已经够可怜的了。
  司徒品欣慰地看了眼终于学会为别人着想的弟弟:“阿荀长大了,我很高兴。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去给父亲低头。”
  司徒品千方百计地想要摆脱这个家,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弟弟再跳进去。
  “你甘心吗?一面厌弃,一面利用,变成你最讨厌的肮脏大人。”说得再多,司徒器若低头回家,那与他们那个自私自利的爹又有什么区别呢?“阿荀,听我说,卑鄙从不是智慧,妥协也不是稳健,麻木更不是成熟。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人都把它们混为一谈,甚至会斥责你的勇敢是莽撞,坚持是任性,善良是犯傻,但并不是这样的。”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长大意味着责任,却并不意味着要与世俗同流合污。
  司徒器迫不及待地想要变得成熟,这是一件好事,却也不能操之过急:“与虎谋皮,无异于为虎作伥,你是走捷径得到了一些力量,但那力量同样会吞噬了你。长大确实要去面对风雨,要放下身段,但却不是要你自己把自己的脊梁都打断了。”
  司徒品抬手,摸了摸他傻乎乎的弟弟的头:“想明白这件事,花费了我很长的时间,我不否认我也犯过傻。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再重蹈我的覆辙。答应我,永远别对他低头,好吗?”
  “大哥……”除了叫一声哥哥,司徒器已经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个机会,那同样需要你干点脏活累活,再不能当个坐享其成的少将军。甚至也许会比回家给爹低头、认同他的方式,需要你付出更多的辛苦。”但是它不需要司徒器去出卖自己的灵魂,迎合这个畸形的社会,“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但凡有一丁点儿别的可能,司徒器都不会想要选择他爹。
  “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好友,傅倪,还记得吗?小时候他还给你送过小木剑。他会帮你的。”司徒大哥用实际行动证明,哪怕他只能躺在床上,也不意味着他就只能当一个残废。
  司徒老将军就这么开始自信满满地开始等待起了小儿子。
  而他的小儿子……
  已经开心地拥有了一份全新的工作。
  飞鱼纹,斩水刀,一身帅气的黑金袍。作为执金吾(yu)副手的司徒器,出现在了软禁祁和的门前。他指挥着宫人把这一日的朝食送到了祁和的桌前。
  “你会因为我现在当一个小小的侍卫,就看不起我吗?”司徒器开始对祁和卖惨。
  祁和:“……”如果我不知道大启武帝期间的金吾卫更类似于后世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的话,我大概会可怜你。堂堂司徒少将军,离家出走,为求生计,只能入宫当禁军。
  但事实是,大启的金吾卫,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当的。不少有名的大人物的人生起点都是执金吾,是天子最大的倚仗与亲信。
  就祁和从现代网上获取到的科普常识,大启金吾卫的前身就是天子暗卫。具体诞生时间不可考,但有证据是在武帝之前,只是被武帝发扬光大,推到了权力的顶峰。他们是天子的刀,亦是天子的眼,就没有大臣不害怕这些拿着斩水刀的人形兵器的。
  你告诉我,这样的你,会不会被我看不起?
  我不跪下叫你爸爸,抱你大腿就不错了。
  第30章 花式作死第三十式:
  三天后, 祁和对门的王姬闻岄,终于从悲伤里走了出来。
  她给出的解释是:“人死毕竟不能复生,我们活下来的人应当秉承先人遗志, 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而是一味沉浸在痛苦里。你懂我的意思吗, 阿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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