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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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叔,戴上,唔……”
  小嫂子的嘴被捂住了,听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只有细碎的哭声从梁在野的指缝里漏出来。
  梁如琢站在洗手台前,手指被冷水冲刷了太久,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倒映着那扇罪恶的门,盯着下沿偶尔移动的男人的皮鞋,小嫂子大概被抱着,脚尖悬空够不着地,只能害怕地抱着梁在野的脖子祈求他不要把自己摔下去。
  指甲挠门的窸窣动静在洗手间里显得很刺耳,也许他在微弱地叫着救命。
  嫂子。
  梁如琢独自品味了一遍这个称呼,它代表着所有权、领地、权威,以及他不属于自己。他是大哥的东西,仍旧是是橱窗里贴着“店主所有,仅展示用”的娇艳宝石。
  而自己只是把玩了一个上午,就对这颗宝石起了据为己有的歹念。
  他点了支细烟,靠在洗手台边发了一会儿呆。烟味飘进了他们热辣激烈的隔间里,梁在野在门上重重地砸了一拳,粗鲁地让外边没眼力见儿的人滚。
  梁如琢无动于衷。
  忽然,他听见小嫂子咳嗽了两声。
  转眼回来已经在水中浸灭了手里的半支烟。
  ——回程的飞机上,文羚坐着难受,只能抱着腿窝在座位上,脚上套着白白的袜子。
  梁在野把靠背放得很低,半躺着看杂志,瞥了一眼文羚:“你缩成个小耗子给谁看啊?”
  文羚垂着眼睑侧靠着,睫毛簌簌颤动。
  梁在野放下杂志,抓住文羚的胳膊把人扽到自己身上,仰头问:“委屈了?”
  “没有。”
  “以后乖点儿。”梁在野捏了一把他的脸,让空姐给他随便拿份甜食。
  梁在野是不可能道歉的,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
  文羚有点打蔫,布丁只吃了一小口,一直恹恹地叼着勺子发呆。
  梁在野又把他扒拉到自己怀里,不耐烦地把勺子从他嘴里拽出去扔了:“少跟老子摆脸,说话。”
  文羚低着头,沉默地攥着自己套着白袜子的小脚趾,直到梁在野达到忍耐限度的前一秒,小声说:“我想养狗。”
  第19章
  梁在野漫不经心捡起文羚用过的勺子铲了一口吃剩的布丁,问文羚除了狗想要什么,新衣服,新表,新车,都可以。
  文羚失望地望了他一会儿,转身面对着窗外,看着飞速刮过机翼的云层。
  “小时候我总以为云是又暖和又软的,总想上来躺一躺,谁知道它是冷的,还会冻伤我的手。”
  他背对着梁在野小声嘀咕,抱着腿无聊地自言自语。
  “……”梁在野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朝后仰躺过去。嗬,真是个祖宗。
  半个小时过去了,文羚还望着窗外。
  “养院儿里,别让我看见,死了也别跟我哭。”梁在野皱着眉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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