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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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u里的仪器在滴滴地响。
  在这些代表生命的冰凉数值跳动声里沉默了很久以后,徐凉云终于抬起了头来,看向病床上面目全非的陈述厌。
  他声音哑得说不出话,一句话断断续续得没人听清。
  他轻轻说:我想回家了。
  那个今天早上的时候,还什么都好好的家。
  徐凉云声音太哑,钟糖没听清:什么?
  徐凉云低下头,摇了摇头,再没说过话。
  钟糖后来走了,接着去忙这个案子。
  徐凉云在那里坐了一整夜,没合过眼。
  他睡不着。
  最后,清晨天光乍破的时候,徐凉云站起了身,走到陈述厌边上。
  他伸出手,想摸摸他。可陈述厌体无完肤遍体鳞伤,徐凉云都不知道该摸哪里才不会让他疼。
  徐凉云的手在空中悬了半晌,最后去摸了摸陈述厌的头发。
  然后他声音沙哑地说了声虚无缥缈的对不起,披上外套离开了那里,从此五年都再没回去过。
  他回了局里,接了叶夏案的所有资料,从那以后三天没合过眼,在局里日日夜夜地翻,四处跑着去查,整整三天毫无睡意,恨和愧疚和自责和愤怒撕扯着他的爱,让它变得扭曲,变得难以直视,变得让他自己都难以面对。
  所以在第三天,有人告诉他陈述厌醒了的时候,徐凉云没有去。
  他想去,但是不敢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去面对陈述厌了。
  现在再想想,他那时候似乎已经不太正常了。
  但他自己没发觉。
  徐凉云呼了一口烟气出来,低头看了看右手手腕上的绷带。
  他就这么心不在焉地看着手腕,说:叶夏最后离开直播视频的时候,对我说,她会在她的地方等着我,一直等我,让我跟她上门算账。
  我们查了叶夏六天。
  我去了她的工作单位,去了她家里,去找过她朋友,去问过她交际圈里的所有人,但是都没有找到她。
  叶夏家里情况不怎么样。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父母重男轻女的程度很严重,她从小就伺候自己的哥哥,基本上没得到过关爱,家里一直在把她当做保姆呼来喝去,所以长大以后遇到苏恩阳,只从他那儿得了块糖就爱上他了。
  这些种种导致她心理偏执,对苏恩阳百般纵容,对外人警戒心极强当然,这并不能成为给她脱罪的理由。
  钟糖用心理推算推出过几个地方。都是跟她和苏恩阳有关系的地方,但是每一个都不对。
  徐凉云说: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我那几天跟疯了一样,觉都没好好睡过。
  他垂了垂眸,心绪又飘回了五年前。
  五年前,特警队专用室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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