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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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脑袋都是叶夏给他直播的陈述厌,满脑袋都是只能隔着手机嘶吼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他疼得痉挛惨叫的自己。
  徐凉云脑子昏昏涨涨,在厕所里一边哭一边吐还一边流鼻血。
  废物得像个笑话。
  后来陈述厌被救出来的消息传过来,徐凉云站不起来,就狼狈地抓着东西往前爬,爬着也想去看他。
  徐凉云求人带他去看,求人扶他一把。
  特警队的人扶着他去了。
  徐凉云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跑进icu的。
  他去的时候,icu里的医生护士还在抢救陈述厌。
  隔着一层玻璃,徐凉云看到他呼吸微弱地昏倒在那里,戴着呼吸器,身上全是被电出来的伤,一片片被电得焦黑。
  他原本白白净净的小画家面目全非,浑身血肉模糊,手上鲜血淋漓,皮肉翻起,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还在一阵阵无意识地痛得哆嗦痉挛。
  徐凉云近乎不敢认他。
  他手撑着玻璃,双腿发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icu前,别人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他推开别人,低下头,看到自己双手抖如筛糠,看到有眼泪下雨一样啪嗒啪嗒往下砸,看到有血跟着滴滴答答往下落,大概是他又流了鼻血。
  徐凉云伏下身,跪伏一样在icu前缩成一团,浑身颤抖不停,恨得把自己的脸都抓出了血,终于声嘶力竭地惨叫着哀嚎出声。
  声声撕裂到泣血,像要连灵魂都扯碎。
  第23章 二十二话 他那时候似乎已经不太正常了
  五年前。
  深秋夜里的风把外面的树影吹得哗啦啦响。
  重症监护室里, 一堆仪器在很规律地滴滴作响,仪器表上的数值时不时上下跳动,呼吸器一亮一亮, 躺在床上的人面目全非,连脸上都有青紫的痕迹,一呼一吸都声音沙哑,像在渗血。
  徐凉云坐在一旁,失魂落魄地背靠着墙, 脸上两边有好几道竖着的浅红血痕,那是他白天跪在icu前抓着脸惨叫过的痕迹。
  icu里飘着药的味道。
  徐凉云抬了抬头,看向陈述厌的手。
  他的手已经被绷带包了起来, 像个木乃伊一样。
  四周很安静,徐凉云耳边却嗡嗡作响,那直播视频里的一幕幕还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声音也仍在他耳边一声声响。
  徐凉云放在腿上的右手突然紧抓住腿, 开始一阵阵用力,用力得轻轻发抖,抓得自己的腿都疼。
  他深深低下头, 大半张脸都浸在黑暗里, 眼神开始变得晦暗难明。
  忽然, 咔哒一声轻响。
  徐凉云抬起头。
  钟糖从外面走了进来,鞋踩在地上, 一步一步轻轻地响。
  查不到叶夏了。他走到徐凉云跟前说,人去楼空了。工作辞了,家里也都空了,手机钱包都没拿用来直播的那个就是她的手机,留在现场没拿走。身上一点儿能拿来定位所在地的东西都没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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