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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桌右边第二个抽屉」姜一耿语气有些无奈。
  温馥桔拿了医药箱,「转过去,露出伤口,我先帮你处理」
  「不用,我自己来」姜一耿伸手,想拿走医药箱。
  「你给我躺好,这个角度你一个人最好是处理得到」
  「我…」对,方才闪过了第一刀,却没有闪过从背后砍回来的攻击。
  知道自己无法反驳,姜一耿只得妥协,将用卫生纸压住伤口的手移开,背对温馥桔。
  「竟然捨得做这种事…」她听见身后的人低语。
  姜一耿没有出声。
  温馥桔动作轻柔,深怕弄碎眼前的易碎品般,姜一耿壁上双眼,要水洒上伤口的刺激感并没有造成太多的不适。
  「你很习惯受伤?」温馥桔开口,并非问句。
  「这是必然」姜一耿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受伤是必然,打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人会救她。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不想拖谁和她捲入这淌混水。
  「你没有必要对自己这般苛刻,对自己好一点吧,你已经累了」温馥桔柔声,做最后的包扎动作。
  「没有」包扎完毕,姜一耿没有转身。
  『姐姐,对自己好一点,不要总是那么严格』
  「我看见墙上的照片,你母亲很美」
  「嗯」
  「你妹妹也是,能遇见像你这样的姐姐,很幸福」
  这次,姜一耿没有出声。
  「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没有关係的,我在,我会陪着你」
  「没有难过」姜一耿答道,可颤抖的身躯已经出卖她。
  安静啜泣。
  绕到床的另一侧,温馥桔鑽进被窝,紧拥眼前脆弱不堪的孩子。
  她究竟受到多少折磨,温馥桔不清楚,她只知道,那过程一定很痛、很痛。
  若是她可能无法好好的走到这一步,这样的活着,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
  思及此,她将怀中的人儿拥得更紧,「辛苦了」她说。
  当泪水流乾,姜一耿已然睡去。
  温馥桔悄悄的离开床铺,到外头客厅,「爸,我今天在同学家读书,就不回去了」电话那头有狗狗的低鸣声。
  「我知道了,加油,别读太晚」温父说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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