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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自作多情的等待、相信,相信只要两个人相爱就能在一起,就算别人说了什么他们都能握紧彼此的手一起撑下去……但那终究只有他一个人,对方早就有要放手的准备。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贪心了,早知道就好好跟周叶敏在一起;早知道就不要说什么喜欢了,或许他们还能在一起,不会像现在这样,搞得连呼吸都是痛。
  ——但或许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这样的想法撞进陈秋仁一片空白的脑海里,他擦乾眼泪起身看手机的时间,往后推估一、二小时,言祐海是在前几个小时回去,假如、假如现在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他一想到还有那么一点机会立刻收拾包包,边擦眼泪边祈祷特查看手机显示的地图样貌,然后拨出计程车电话。
  过了不到五分鐘,他已经坐在车上,紧张的唸了好几次地址才唸对,心情忐忑不安的拨打言祐海的手机号码,但不论试几次就是没接通,到最后甚至听到对方已经关机的讯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陈秋仁摇头,手机、家用电话……不论什么他都试过了,就是没人接。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趁他出外偷偷搬走?
  这是在上演哪齣?!
  看到熟悉的场景,他胡乱塞了几张钞票不找零的衝出去,映入眼帘的是某家的搬家公司的货运车,而且停在言祐海的家门口。
  不可能的……他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抓了个离他最近的搬家公司人员。「我问你,你是搬家公司的对不对?」
  那人上下打量陈秋仁,似乎觉得自己遇到疯子。「是啊。」
  「是这户人家要搬走吗?什么时候的事?那他们在哪里?」
  「前几天开始的,今天刚好是最后一趟。至于他们则是已先抵达新家。」那人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说:「你跟他们是什么关係?」
  「我、我是陈秋仁,是他们的邻居,我来是为了见——」
  话尚未说完,那人粗鲁的推开陈秋仁,要他不准再靠近也不会回答任何相关问题。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让我进去一下是会死喔?」
  「你不会死但我们会啊!」男人气急了,心想怎么会有这么缠人的傢伙。「屋主有託我们说绝对不准告诉你任何事情,不然他们就要找我们赔偿费用。」这种根本找碴的要求他们本来懒得理会,但基于公司要求以顾客至上,再怎么不满也得遵守。
  「好,你不让我去找没关係,但至少能让我上去吧?」或许,言祐海有留什么给他也不一定。
  「哎呀就告诉你不行了,孝年郎你可以不要一直乱吗?」男人见他依旧不打算退让,乾脆求救一旁的兄弟。「拜託你们谁来劝劝他让他赶紧走人啊!」再拖下去事情根本不用做了。
  身后的兄弟们闻此也纷纷挡到陈秋仁的前面,有些强迫的推他离开,而陈秋仁泪眼盈眶的只差没有跪下拜託,但依然被警告要是再不听不要怪他们对他不客气。
  陈秋仁本来还想他们这趟肯定要去言祐海的新家,可以试图追他们的车跑……但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的事。
  最后,他落寞的走回家,隔着自己房间的窗户看向言祐海的,发现他的窗户是大开的时候,他瞪大眼,也不多想就冒着自己曾说过「会掉下去」的险爬到窗外。
  他先注意底下的搬家人员——幸好他们还担心陈秋仁又会跑过去闹,所以心思根本没注意到头上的陈秋仁艰辛的踩在另一头的地板当支撑点、心惊胆跳的两手紧抓栏杆,跨出另一隻脚——
  「好了你不要看了啦!快点来搬!」
  陈秋仁被工人突然的一喊吓到应该要踏准的一脚滑开!他忍住想骂脏话的衝动想将那隻悬空的右脚往上挪却又因为紧张的手滑,另一脚也往下坠。
  靠……他现在完全卡在那里无法动弹。他不禁开始怀疑起之前言祐海能轻轻松松的「爬」进他的房间完全有练过工夫吧!
  但为了进去,他咬紧牙齿用双手的力气慢慢从栏杆处往上挪动,直到已经没有地方能抓的时候,他奋力的把全身的力气放在双手把自己抬起,废了大半力气才安全踏入言祐海的房间内。
  房间内跟他想的一样,所有言祐海的东西全被搬走,就连他最喜欢到床也再没有陈秋仁看惯的背单,以及……言祐海专属的温暖。
  他摸着一尘不染的书柜,想到在这之前明明里面摆了很多书;以指尖滑过原本贴满便利贴的桌面,难过他什么也没留下的时候发现书桌上的小书柜下夹了一封乳白色信件。
  明明知道暂时不会有人进来,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抽出那封信,上面的笔跡是言祐海的,而要给的人,是陈秋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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