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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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甩不掉,也摸不着,尤其是眼看爱慕之人就在眼前,却明知他的心已经塞进了另一个人,卜星更是难受了起来。
  徐伊月的表情已经动摇无比,说她不心疼相处多年的张涛,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在张涛惩罚结束后,会不会动摇一开始坚决离婚的心意。
  我知道这世上只有感情是最难放下的,收了你的钱财,我替你办事,但接下来如何,已经不在我业务范围内了
  梅梵瑙声调轻缓,他循循善诱,尤其是那天生有些笑意的清澈眼眸,仿佛自带疗愈的力量,令情绪崩溃的徐伊月渐渐冷静了下来:你自己来决定吧。
  小梅师父,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徐伊月问道。
  梅梵瑙嘶了一声,思索片刻,道:小半辈子吧,但是一切都经历得很快,我没办法把术法维持那么久,只能一段一段的惩罚他。
  到底是夫妻一场,徐伊月得知那人受苦甚多,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儿。
  梅梵瑙看她那犹犹豫豫的表情,真的害怕这位姐姐一时心软,为了维护老公而揍自己一顿,怀着担忧,他小心翼翼撩起眼皮看她,说:我还没放鬼出来吓唬他呢,就是让他经历了一下你自小可能经历的痛苦。
  眼眶通红的徐伊月呆呆望着他。
  她一开始也觉得梅梵瑙这惩罚重了些,但经他一说,才惊觉这些月.经羞辱、婚前彩礼、房贷车贷、生子之痛以及产后抑郁,也都是她一一需要经历的,更是许许多多女性可能经历的,此时徐伊月才恍然,原来
  这对张涛来说,已经算是惩罚了吗?
  那往后可能会面对这些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卜星这时开了口:对梅先生来说,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你可不要胡乱心疼,别忘了你身上的伤还有这些年的煎熬。
  梅梵瑙看了一眼神色莫测的卜星,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摆摆手,低调,低调。
  往常他仅仅是帮人驱邪算卦,同卜星平时做的其实是差不多的。
  徐伊月在他这里,算是一个特例了,梅梵瑙也是熬夜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一个足够惩罚张涛的办法,即便这几天为了维持阵法而消耗心神,阴阳眼时常人鬼不分,但他也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了很久。
  屋中三人各怀心事,卜星还现在吃干醋的事情里不得解脱,他们呆呆地一齐看向了骨灰盒。
  骨灰盒依旧敞开着,里面依旧上演着很常见的戏码。
  产后的张涛因为家里不给请月嫂,也并没有入住月子中心,营养有些跟不上,脸色一直都有些难看,身材也臃肿不堪,妊娠纹牢牢扒在了他的肚皮上,讽刺地代表着什么荣誉勋章。
  夜里,妻子鼾声如雷,孩子哭得小脸涨红也叫不醒她,身心俱疲的张涛只得无奈起身照顾。
  小孩稍微大了一些后,家长里短的纷争也一样不少的跟了上来,气得张涛时常暗自垂泪:我命怎么这么苦
  你命苦?妻子十分不解,尖声骂他,你就庆幸我家没有地吧,不然你还得下地干活呢!一天矫情死了,做点家务能累死你?哭哭哭的,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一个月给你五百块钱让你在家享福你都不干,哪有你这么蠢的男人?全职丈夫不好吗?不知足!
  张涛几乎气得上不来气:五百块钱?家里水电费、日用品还有买菜钱哪一样不是钱?宝宝也要奶粉和纸尿裤,你也好意思说这是在享福?我看我就是你的保姆!
  嘶嘶的火焰燃烧声响了起来。
  到时间了。
  托腮看戏的梅梵瑙扫了一眼骨灰盒,端了起来,底部死死贴着的一张符咒燃烧成了细细密密的黑灰,随着门外传来的一阵小风,彻底散了。
  小梅师父,这徐伊月满脸泪痕。
  梅梵瑙抬了抬下巴,一指门口。
  徐伊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才看见门口站着呆若木鸡的张涛,他从另一个世界受刑回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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