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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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报下地址给我——”唐绪江听着程宜宁似乎有点着急起来了,这才不再打趣,一本正经的问道。
  等唐绪江确认知道地址了,程宜宁这才挂了电话。
  其实外面依旧狂风凛冽,那寒风无孔不入的迎面袭来,打在脸上生疼的很,程宜宁倒像是毫无知觉的坐在外面刚搬过来的藤椅上,干等着唐绪江过来。
  苏正卓原本也坐在她对面陪她吹着冷风,十几分钟过后忽然又起身朝屋里走回去了。
  不到半小时,唐绪江拉风的车子就开了过来,程宜宁正坐在藤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打发时间。
  唐绪江的车子开的极快,一下车就见着程宜宁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吹冷风,脸上红通通的似乎都被冻僵掉了,他刚见面就顺手把自己身上的围巾拿下来胡乱往她身上一裹,不无嫌弃的问道,“大冷天的也不知道进去避避风?”
  “还好——”程宜宁其实早已冻的瑟瑟发抖,不过眼下看着某人一脸的兴师问罪,她也只得打肿脸冲胖子的应道。
  “好你个头!送货怎么可能会送到私宅里来,是不是背着小爷我私会情郎去了?”唐绪江说时打量了下面前的庭院设计,自然看出此处地价不菲,眼下继续轻佻佻的调侃起来。
  “唐绪江,你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程宜宁无力吐槽,说完就起来往唐绪江的车子那边走去。
  “你看,情郎都来了——你已然对小爷造成一万点的伤害了,还不赶紧想下要怎么弥补下小爷——”唐绪江视线里忽然带到里面客厅里的男子侧影,继续一脸嘚瑟的应道,随即留意到程宜宁冻的浑身发抖根本懒得搭理自己,他干脆随手揽在程宜宁的肩侧,借着身高优势低头下来佯装要去亲她一下。
  “别闹——”程宜宁嘀咕着侧脸避去,唐绪江便也只是虚虚的亲到她脸颊边的碎发上而已。
  “小爷可是说正经的,再亲一个!”唐绪江继续死皮赖脸的应道,说时还愈发夸张的要朝她脸上亲去,不过下一秒他倒是分明诧异的问道,“苏先生?”
  彼时,刚走到门口处的苏正卓手上正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那杯沿上方还在寒风中蒸腾出袅袅的白雾,显然先前他是进去泡茶去了。
  ☆、第53章
  “唐先生——”苏正卓也没料到唐绪江好端端的会出现在院子里,视线里才一看到程宜宁脖颈上严严实实围着的男士围巾,他脑海里立马闪过唐绪江方才俯下来不依不挠的朝程宜宁脸上亲去的场景,只觉得两边的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起来。
  “我就是过来接下宜宁回去,苏先生你不用这么客气的,还特意泡茶出来——”唐绪江一副受宠若惊的应道。
  “唐先生误会了,这茶我是自己喝的。”苏正卓面无表情的说完后就着杯沿抿了一口,他先前留意到程宜宁坐在寒风中冻得脸色都变了,这才回到屋里,摸索着去煮了杯姜茶出来。
  眼下才抿了一口,那姜汁的辣意立马袭了上来,惹得他的喉间都跟着*起来。
  “正好我也有点口渴了,苏先生介意我进去喝杯茶吗?”唐绪江忽然颇有雅兴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就泡了一杯茶。”苏正卓依旧站在门口处,看着面前和程宜宁亲昵的并肩而立的唐绪江冷脸说道。
  “这样——”唐绪江像是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我以为苏先生的口味,泡的肯定是顶级珍藏的茶叶,看起来只能等下次机会了。那我们先回去了,苏先生你慢慢品茶吧。”唐绪江说完后便去副驾那边给程宜宁开好了车门,等程宜宁坐进去后他这才绕过车头坐到主驾上,随即就把车子开了出去。
  一直目送着唐绪江的车子开远了,苏正卓下意识的又抿了口杯里的姜茶,就这一会的功夫,那滚烫的姜茶就已变凉,加上没有放糖,愈发显得苦涩的辣意。
  苏正卓怔怔的看了眼杯里轻微泛黄的姜茶,不知为何又突然拿起茶杯,就着那苦涩的辣意一饮而尽,这才往屋里走了回去。
  程宜宁离开后,他就不曾用过厨房,厨房里早已经积灰了,煮姜茶的那点材料还是几个月前赵慧珍买过来的,不过他也一直没有动过。唯有方才为了煮这杯姜茶,他这才手忙脚乱的去厨房里把积灰的锅给冲洗了下。
  赵慧珍那时难得过来一趟,原本买了点常用的食材,不过来到他这里一看便没有兴趣下厨了,加上苏正卓也不在家里吃饭,她临走前随手就把食材放到冰箱里了。
  苏正卓方才煮好姜茶时想着放点红糖或是白糖下去,不过在冰箱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便又打开橱柜里看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红糖的影子,不过倒是发现很多个陈旧的塑料袋,皱巴巴的堆压在橱柜的角落里,他随手打开看了下,里面装着一堆叫不出名字的材料,黑乎乎的,大半都已经腐烂掉了,也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此时他走回到厨房后,许是为了压制心头那莫名汹涌而来的空洞,他这才重新把橱柜里的那些塑料袋全部拿出来放到灶台上,一样一样的查看起来。
  难得有一小包浅米色的他倒是认得的,是已经蛀虫的了百合干,塑料袋底部还有很多蛀后的粉末,其余那几包黑乎乎的其实根本不像是食材,反倒像是风干的草药似的。
  他拿了几根凑近嗅了下,忽然回想起以前刚结婚的时候,那会他工作压力大,有段时间被失眠症折磨的头痛欲裂,而程宜宁也就是那段时间突然对下厨前所未有的热衷起来,每次他深夜回来时,她总会捧着一碗夜宵过来让他喝。
  眼下他自己嗅到那点若隐若现的药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扎了根刺进去,一边还在汩汩出血着,那刺却已就着血腥味生根发芽起来,再也拔不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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