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解围,雨过天晴》(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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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梦縈见乐平君想辩解,担心给他抓出破绽,乾咳一声,兀自道:「王上,依臣妾所见,眼下应先将两人送去医治,以免迟了,酿出意外。」
  滇成王点了点头,瞥向李焕,道:「这两人交由你医治,钱行使乃朱雀国贵宾,若有闪失,寡人定不轻饶。」
  李焕惊慌道:「卑职遵旨,定不负王命,竭力以赴。」
  邢梦縈虽见木已成舟,仍作肃容,吩咐宫婢妥善将两女带走,旋又转过头来,附耳与滇成王说了些话,令滇成王不作久留,以免乐平君狗急跳墙,落得麻烦。乐平君正想说话,却被邢梦縈打岔道:「王儿,你便在此省过,不可再令你父王担忧。」此语一出,封死去路,乐平君哑口失言,无从辩驳。待到眾人离去,凌胤云不敢多待,以免乐平君迁怒于他。他对乐平君稍作礼数,牵起季夏荷玉手,抽身而退。
  凌胤云心中砰砰跳,担忧乐平君会衝出帐,不敢逗留附近,直到百步许外,方才缓下来。他转过头来,语带责问,道:「你们策画下药一事,怎不先告诉我?」
  季夏荷歉然道:「此事须由姐姐犯险,若事先告知凌爷,怕凌爷不肯答允,故擅作主张,隐瞒此事。」
  凌胤云叹道:「若一开始便知,忧虑自不可免,但细心一想,此乃高招,委实能令乐平君不再打你们主意。」
  季夏荷道:「多谢凌爷体谅。」
  凌胤云摇摇头,无奈道:「自始至终,除了带你们入帐,我没做其他事。」
  季夏荷惊道:「凌爷切莫这么说,单是凌爷肯找王后,已帮上我们许多,我们可是很感激凌爷。」
  凌胤云见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不禁一时兴起,调侃道:「好,既然你这般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今晚便由你侍寝。」他当然是随口说说,不是真心要让季夏荷陪自己,只是方才被蒙在鼓里,想要小小报復一下。
  季夏荷俏脸一红,粉颈染上红晕,抿唇道:「凌爷既开口,我自是遵从。只是,姐姐方才服药送去御医那儿,我想等她回来,以免对不住她。」
  凌胤云听她提起季冬梅,顿时一怔,想起正事,忙道:「对了,她喝下那春药,没什么事吧?」
  季夏荷眼波如水,甜甜一笑,得意道:「姐姐用药很厉害,绝不会出岔子。只是,为骗取御医信任,自是不能太随意。我猜大概休息一阵子,便会恢復了。」
  凌胤云忧心忡忡道:「你先去见她,我去找一下白子嵐,商谈后续之事。若我晚归,你们便先就寝,别等我回来了。」
  凌胤云送走季夏荷,便侧身西走,前往白子嵐营帐,凌胤云见帐内火光摇曳,心中欣喜,赶忙入内。帐内传来龙涎香的香气,白子嵐端坐席上,正襟歛容,似是早知凌胤云会来到。他抬起头来,道:「请坐。」
  凌胤云被他气势所慑,顿时语塞,听令坐下。他先喝了口茶,缓过心神,过了半晌,开口道:「乐平君中计了,事情很顺利。」
  白子嵐瞧他一眼,轻叹口气道:「你可明白,我救了你一命?」
  凌胤云心中大定,欣然道:「你何止救了我,你还救了她们两人。」
  白子嵐挥了挥手道:「我不是说这事。」
  凌胤云心中一凛,直觉不对劲,问道:「那是何事?」
  白子嵐从怀中取出一只染血羽扇,递给了他,沉声道:「你可有印象吗?」
  凌胤云瞧了一眼,惊呼道:「这是方大人的羽扇!」上头血跡斑斑,可怕骇人,凌胤云不禁倒吸一口气。
  白子嵐道:「稍早不久,乐平君假传旨意,唤方胥去外头替王上观星。待他一去,便派刺客伏击他。此外,还在现场偽造血书,让人以为是你下的手。」
  凌胤云惊道:「他想陷害我?」
  白子嵐点头道:「你带季氏姐妹去乐平君帐内,而方胥当天便惨死,旁人定认为你对方胥答允乐平君一事,心生不满,故下手杀人。」
  凌胤云为之愕然,诧异半晌。若真如白子嵐所述,那此计委实够狠,而且行兇动机明显不已,旁人定会相信。他惊恐道:「等等,方大人伤势如何?」
  白子嵐平静道:「身中数刀,当场气绝。」
  凌胤云闻言,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又惊又怒道:「不,都是我害了他。」
  白子嵐见他自责,不予安慰,反而笑道:「他虽死了,但亦没死。他知晓陷害乐平君之计,故滇成王传旨让他观星,他起了疑心,便命人佯装他赴约。他替那人稍作易容,搭配薄雪片片,刺客没有发觉,以为将其杀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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