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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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英榕抬起了头,希冀地望着她:“真的吗?”
  这样的话,他身边服侍的宫人更清楚他的心意,其实已经劝过他不知多少遍了,但他总是还有怀疑,因为他虽然更亲近身边的人,却也明白,宫人们必然是向着他的,那么说出来的话,就不能做得十分准。
  属官不一样,属官总规谏他,恨不得拿尺子丈量他,那就不会为了阿谀他而说出不可信的话来。
  展见星点了下头:“嗯。”
  她不是个多话的人,即便安慰,也不会长篇大论地说个没完,但朱英榕因此倒高兴了一点起来,脸色也放松了。
  这一桩事过后,文华殿又恢复了宁静。
  而过后不久,皇帝在听罢朝上叽叽喳喳的各种意见之后,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从京营、大同各增兵五万,命泰宁侯再次出征,同时大同总兵也作为副将随行。
  八月底,大军增兵完毕,补续粮草后,再度出征。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星星比较难写,我试图努力竖起她官员的一面来,她在地方与在中枢不一样,是应该有一些成长的。九的话,就假装成长一下好了,里面不用变。
  我现在感觉铺差不多了,如果下章不相会,就是下下章~
  第128章
  为了应付战事, 一批又一批的粮食从各地往大同运送,江西作为产粮大省,陆续又应过两回差事。
  正税之外, 如此频繁的调拨让丰饶富庶的江西渐次也有些吃不消起来,作为本省地界内拥地最多的第一大户——也就是宁藩, 倒是不受困扰, 因为再征也征不到王府庄田上, 否则全天下的宗藩都要不依了。
  到此, 前前后后, 京营已调出去了十五万兵士,在综合征发粮草及轴重等测算之下,可以大概确定这个数目不是两军对阵时常用的“号称”,而是实数。
  皇帝对这一战的志在必得可见一斑。
  不过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有时会跟着发生些变化, 在某些人眼中,这意味着的是另一件事:这段时间之内,京城虽然仍有防务, 但已呈现出了近十年以来少有的空虚状态。
  朝中不少官员对此当然有数。
  教导一个还在认字阶段的小太子是件极清贵又轻松的差事,属官们在讲学之外,常日无事, 就会聚着聊一聊朝政,这一聊, 不免就要聊到战事。
  “泰宁侯这一仗且有的打,展眼又一个多月了吧?天气眼瞧着入冬了, 也不闻有什么大的捷报传来。再往后拖,怕是这个年都要在战场上过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本就是深秋时才出的征。其实若缓一缓到明年开春,倒更便宜,冬日行军,毕竟太寒苦了些。”
  “泰宁侯一意请战,皇上的意思也很坚决。况且冬日我们难,瓦剌蛮子的日子更不好过。”另一个属官接了话,“趁这时候把他们的气焰打下去,来年就松快了。”
  “但也不能拖得太久了,京营叫泰宁侯带了大半走,这会儿京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地方上那些卫所可是鞭长莫及。”
  “陈兄多虑了,能出什么事?”另一个属官笑道,“泰宁侯吃了一回亏,如今谨慎多了,虽暂时还无大捷,但已摸清了瓦剌的兵力,照着目今这个稳扎稳打的态势看,就已是占了上风了。”
  “这话怎么说?”
  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众属官闻声回头,发现是前来听讲的朱英榕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都纷纷近前行礼。
  先前说话的属官解释道:“殿下,这是因瓦剌与我朝情势不同之故,我朝经由大同,可以将粮草源源不绝地输送到前线去,但是瓦剌不事农耕,向来只能以战养战,如果不能入侵关内,他们的后方只有茫茫草原,打这种长久的消耗之战,必然是打不起的。”
  朱英榕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先生的意思就是说,瓦剌在关外同泰宁侯胶着苦战,连大同的防线都突破不了,勿论对京城产生威胁了,是吗?”
  属官赞许地应道:“殿下聪慧,正如殿下所言。”
  朱英榕并不自满,去问另一个姓陈的属官:“那先生为何要说京中可能生事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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