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修仙,法力无边 第18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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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念总是要比动作要更快一些,因而虞绒绒画符的速度,比此前还要更快许多。
  待剑风近前的时候,她的第一道符已经布好。
  “醉后少年狂。”她低声念出这道符的名字。
  再腾身,自符后踩步法,瞬息便在与剑风的交错间到了另一个方位,一笔拉出了下一道符。
  “白髭殊未妨。”
  符意在半空成型,竟不是虞绒绒一贯爱用的隐形符线,而是真的好似活灵活现地勾勒出了胡须的模样,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而正是这样有些可爱滑稽的胡须状符线,将耿惊花的下一剑彻底阻住,再一个错神间,一道符意已经细细地悬在了耿惊花的脖颈间。
  虞绒绒收笔躬身:“耿师伯,承让。”
  耿惊花的目光终有诧异,有茫然,最终,他只是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这两道符的名字:“醉后少年狂,白髭殊未妨。”
  ……
  “春来春去催人老,老夫争肯输年少。”耿惊花笑眯眯地坐在刑罚堂的房顶,看着面前被他的举动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丁堂主,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虽说后来我入了小楼,但你到底曾经是我的师兄。快别客气,来坐,来坐。”
  丁堂主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要太生气,沉声道:“你给我滚下来,立刻,马上。我管你输不输年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耿惊花一点也不生气,只慢条斯理地从乾坤袋里开始掏东西出来。
  酒香四溢,肉香漫天,最关键的是,他手边不知何时还多了一柄剑。
  “老丁啊,当年你不是很不服吗?”耿惊花拍开酒坛子,咕咚咚喝了两口,笑道:“还要再试试看吗?”
  丁堂主瞳孔猛缩。
  他几乎是凝滞地看着那柄剑,再看向早已与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的耿惊花。
  他的这位师弟,纵使已经甚至没有多少人听说过他的名字了,甚至如今的模样堪称一句狼狈猥琐,可知道真相的人,谁又会真的这样觉得?
  再过百年,千年,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忘记耿惊花曾经白衣洒然的模样。
  也不会忘记耿惊花在那一日的大雨中,亲手将自己的本命剑入了剑鞘,再俯身将自己与本命剑之间的所有联系亲手切断时的模样。
  丁堂主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
  他只知道那几日的天虞山系黑云诡谲,所有弟子都被下了禁出令,他彼时也还不过是一名御素阁的内阁弟子罢了,只从窗户里看到了后山再后的方向。
  那里好似有某种几乎肉眼可见的空气震动,让人害怕的威压从那个方向传了出来,甚至有好几次,他因为太过凝神贯注,好似被那威压的意识捕捉过须臾,再因为难以承受而陷入昏厥。
  这样的异动持续了足足一个月有余,等到终于放晴的时候,却没有一个弟子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在那之后,却有足足数十年都没有见过耿惊花。
  再见的时候,是他已经以刑证道,成了刑罚堂的堂主,再与某一个瘦小佝偻的身影擦身而过。
  他倏而驻足,回头看去,却见瘦小的老头脚步似是顿了顿,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再这样摇晃着而去,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再然后,丁堂主知道了更多关于那一个月的事情。
  原来小楼是这样的存在。
  原来那一日,归藏湖的大阵封印动了,那位经历了如此万年岁月的封印的魔神,竟然还有卷土重来之态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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