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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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渠没说话,兀自拈着胡须斟酌了一会,随即谨慎地问道,“她的意思……难道不是在暗示你,让你上门提亲?”
  月陇西一怔:“?”稍一顿,他眸中微有希冀,追问道,“……何以见得?”
  “还何以见得,这不是很明显吗?”叶渠匪夷所思,“你这脑子今儿个怎么回事?”
  月陇西皱眉,紧盯着他,等他解释。
  叶渠道:“她不是说了吗,这事你们说了不算数,言外之意就是得你们父母说了才算数,她的父母她自己有底,但你这边就不一定了,因为什么?因为她是崇文党啊。所以她问你,你家人都知道她是崇文党吗?如果都知道,且都认可,那你提亲不就完事了。若是你家有人不认可,她就算答应了,你也提不了亲啊。”
  叶渠说得明明白白,月陇西却仍是不敢置信,敲桌的手,微微颤抖。
  他抿了抿唇,回味着卿如是说的话,又结合叶渠所言仔细分析,最后盯着叶渠,再三确认,“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人家姑娘脸皮薄,万一你父母不同意,她把这事说破了让你提亲的话多没面子。且你们本就是打着假成亲的算盘去的,那假的她能直接叫你上门提亲吗?显得她多重要似的。你要是能说服你家上门,她自然也就同意了。”叶渠说到此处,又皱眉感叹,“不过她说的也对,她是崇文党,你家不可能同意的。”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月陇西直接忽略了他后半句话,笑意涌上,如风过境般霎时堆满眉梢眼角,他起身,“我走了。”
  叶渠瞥过他春风满面的模样,嗤笑一声,“走罢,走罢。我换药来了。”
  听及“换药”,月陇西又转过身来,告诉他,“你不必担忧,我已决定将月世德除去,保证你进国学府之后绝无性命之虞。过几日就是万华节,他会进宫面圣,我要他有去无回。”
  “死在宫里?”叶渠惴惴不安,“届时若陛下追究起来,查到你的头上……”
  “不会查到我头上,我会让陛下亲自赐他死。”月陇西淡笑,“走了。过些时候,给你带喜酒来。”
  语毕,他拂袖转身,走出采沧畔后却不急着回国学府,反倒是往月府而去。
  傍晚时进,入夜方回。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搬回竹院。
  卿如是穿着一身松散的素衫,反正月陇西不在,她也就无须顾及,里面浅黄色的肚兜露出来一些,她也没管,只撑着脑袋在书桌后写字。
  说是写字,却不过随意比比划划,纸面被墨汁沾满,她无心收拾,惦记着白日里和月陇西说的那番话他究竟明白了没有,是不是说得太隐晦了?要不要再跟他解释解释?
  可这玩意儿要怎么解释?卿如是狐疑地蹙紧眉,又陷入了两难。
  乔芜早爬上榻歇着了,口渴下来喝水,见她还没睡,便问了句,“你不困的吗?这都深夜了。”
  卿如是垂眸摇头,看见被自己搞得一团糟的纸笔,有些心烦意乱,微叹了口气,“我饿了,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你睡罢。”
  说完,她随手拿了件外衣,推开门,正撞上把玩着折扇往院子里走的月陇西。
  一时,两人视线衔接,同时驻足,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月陇西朝她走过来,视线在她半露的肚兜上周游了下,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晚好啊,小祖宗?”
  卿如是埋头披上衣衫,低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月陇西拿折扇敲了下她的头,而后又摸着她的脑袋俯身凑近她,眉眼俱笑,轻声问,“你说我怎么回来了?”
  卿如是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却不晓得为何自己忽然想笑,“我怎么知道。”
  月陇西笑吟吟道,“我亲自回来给你个惊喜,看到我,你惊不惊喜?”
  “还行罢。”卿如是拉了拉衣衫,踌躇片刻,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月陇西挑眉道,“没有了。”顿了顿,他蹲下身来,帮卿如是系那衣衫腰部的细绳,一边系,一边笑道,“你走之前不是让我好好想想么?我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可算是想明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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