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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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头续娶进的袁氏,是个商户人家出身,当初之所以娶袁氏进门,一个是看上了袁氏娇媚的容颜,妖娆的身段,还有一个就是袁家丰厚的嫁妆。老丈人为了攀上个当官的,给闺女置办了丰厚的嫁妆倒贴,袁氏这才嫁给闫子明,成了续妻。
  袁氏出身商户,是个爱财的性子,过了门见闫家还没自己家好过呢,就不怎么欢喜,有事儿没事儿就催促闫子明捞好处,还把自己的亲弟弟弄到冀州来开了饭馆子。
  可这么折腾也没折腾过王家,自己丈夫明明是冀州知府,可冀州的大买卖却都让王家给拢了去,武陵源那么赚钱的买卖,插不上一点儿,开个铺子还得关了,眼瞅着王家金山银山的往家赚,瞅瞅自己手里那点儿银子,心里越发不平衡。
  王 家不是靠上九皇子吗,咱也靠,吹着枕边风让闫子明靠上了二皇子,靠上慕容鸿之后,闫子明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公然受贿捞好处,可胆子大归大,闫子明心里也清 楚,什么事儿不能干,尤其知道王家是不能碰的,尤其不能碰沈碧青,别看沈碧青就是个妇人,背后可好几个人撑着呢,随便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可他老婆偏偏就碰了碧青,闫子明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呢,就给按上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抄了家,大冬天的,木笼囚车全家老小压进京城,直接下了天牢。
  一进天牢,闫子明的心都凉了,这可是死囚犯关的地儿,前头崔家赫连家都在这儿关过,进了这儿就甭想出去了。
  闫子明心里害怕,觉得冤枉,抓着牢门声嘶力竭的喊冤:“我是冀州知府,是朝廷命官,便有罪审我的也该是大理寺,怎会直接下到天牢,冤枉,我冤枉啊……”
  牢头不堪其扰,走了过来,闫子明看见有人过来忙道:“下官是冀州知府,怎会通敌叛国,劳烦差官帮在下递个话儿出去。”
  牢头上下打量他一遭:“递个话儿?大人还做梦呢,知道这是哪儿不,这是天牢,进了这个门,您就别指望出去了,出去那天儿说不准就是您的祭日了。”
  闫子明忙道:“若差官帮忙,待昭雪之日必重金酬谢。”
  牢 头撇着嘴笑了两声:“我说闫大人您就别许了,您都落这份儿上了,还许什么重金啊,说句口冷的话儿,您这罪可是诛诛九族的大罪,一家子连猪狗都别想着活命, 赶明儿砍了头,要是您官声好,备不许有老百姓帮您收敛了尸首,找个地儿埋了,若您官声不好,那就等着被野狗叼了去吧,您还是消停会儿吧,想想这辈子都干过 什么好事,等到了阎王爷哪儿,好好说说,下辈子给您投一好胎,比什么不强。”
  “你一个小差人胡说什么?我们老爷根本就是冤枉的,等我们老爷昭雪,看我怎么收拾你。”袁氏跋扈惯了,那受得了这个,恨恨说了几句。
  牢头当即就恼了,啐了一口唾沫:“我呸,收拾老子,你他娘胆儿肥了,老子这会儿就先收拾收拾你,来人,把这女的给我拖出来,照死里打。”
  后头立马上来两个提着牛皮鞭子的差人,打开牢门就把袁氏拖了出来,两只手绑着吊起来,皮鞭子沾了水抽了下来,啪啪的声音伴着袁氏的惨叫,都叫差儿音儿了。
  闫子明生怕自己被拖出去抽鞭子,连求情都不敢,袁氏养尊处优,哪禁得住这么打,几鞭子下去就晕死了过去,那俩差人对看了一眼。
  平常还真不敢这么对犯人用刑,能关进这里来的,虽说都是死囚犯,可也都是当官儿的,尤其前头崔家跟赫连一族,虽说是死刑犯,可外头有的是亲朋故旧,随便拉出来一个,不是他们惹得起的,所以说在天牢里当差,最他娘是个没油水捞的差事.
  可这回不一样,这姓闫的还没进来呢,这些牢头衙差有一个算一个,私下都拿着了好处,衙差一人十两,老头五十两,不是银子,是金子,人家还不求你干啥事,就是出气,姓闫的一进来怎么出气怎么来,尤其姓闫的婆娘.
  而且,这回主审的是太子殿下,上头东宫苏大总管也透了话儿出来,只要不弄出人命就成,这姓闫的也不知得罪了哪位佛爷,这想死估摸都不容易,正找不着茬儿呢,袁氏还非得上找,不抽她抽谁,晕过去了,不怕,弄桶外头冻出冰碴子的井水来,一泼保证精神.
  这一番折腾,袁氏再也没力气叫唤了,丢进牢里的时候,命都没了半条,闫子明还说他老婆得没命了,却,不会儿功夫来了俩妇人,把袁氏身上的湿衣裳换了,接着还来了太医号脉看伤,灌了两大碗药下去,袁氏终于回魂儿了.
  闫子明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心里更加惊怕,一把抓住袁氏:“你跟我说实话,到是得罪了什么人?”
  袁氏哪还有力气说话儿,倒是袁六哆哆嗦嗦的道:“姐,姐夫,咱,咱不怕,都,都是二皇子让我们干的,王,王大郎的媳妇儿,也是二皇子带走的,冤有头债有主,出了事儿也该找二皇子,跟,跟,咱们没干系……”
  ☆、第107章
  闫子明险些没晕过去,丢开袁氏,一把抓住袁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袁六给姐夫狰狞的脸色吓住,磕磕巴巴的道:“是,是二皇子叫姐绊住王大郎的媳妇儿,下了迷药把人带走了。”
  闫子明略定了定神:“可知去了何处?”
  袁 六摇摇头:“不,不知道,我这儿估摸着二皇子是瞧上王大郎那媳妇儿了,那丫头长得是顺溜儿,我瞅着都眼馋……”馋没说出口,就让闫子明狠狠一巴掌打了回 去:“你跟你姐想死就去死,做什么连累我,做什么连累我……”嘴里说着,手也挥了下去,一巴掌比一巴掌恨,打的袁六顺着嘴角往下流血,人都蒙了。
  闫子明打的手都没了知觉,才把他丢在地上,转过身咣咣的用脑袋磕牢门,整个人跟疯了似的,刚那俩差人远远瞅见,跟牢头道:“头儿这姓闫的别是想碰死吧。”
  牢头手里的小酒壶往嘴里一塞,吸溜一口,眯着眼不禁感叹,这王记的三十年陈酿就是好啊,听说是冀州府柳泉居的存项,这一壶就值一两银子呢,平常自己可舍不得打来喝,如今托进了这姓闫府福,能好好解解馋了。”
  听见说要碰死,忙放下酒葫芦:“快去姓闫的挪到单间里头去,举凡有角的地儿,都给老子包上,想死可不成,怎么也得多活些日子,他活的日子越长,咱们这小日子越熨帖,知道不。”差人早拿了好处,岂会不知,刚太医都来瞧过了,可见上头太子殿下也是默许的。
  把闫子明挪到单间,还怕他想不开,手脚捆住,嘴里还塞了块布,回来问牢头:“头儿,您说这姓闫的,倒是得罪了哪位佛爷啊,这不是往死里折腾,这是想死都不容易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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