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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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出门之际,尚楚雄回过头来,定定的看了水听雨一会儿,蹙着眉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明白吗?丽妃是脱不了关系了,父皇要解决这件事情也很简单,但你怕是难了,老二肯定会误会你,你要想法子让他相信你和父皇之间的清白。”
  “儿臣明白,请父皇放心。”水听雨没有抬起身体回话,而是定定的躺着。父皇的意思她明白,她是清醒的时候来的这丽妃宫中,但还没有进这华清宫的正殿她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赤着上身躺在这里,映入眼帘的还有父皇暴怒的脸。
  其实不用父皇说,她也知道这事不简单。
  水听雨再抬头时,已不见了尚楚雄的踪影,连偏殿的门都关得好好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可是体内的洪荒之力和身体上升起的阵阵寒意告诉她,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
  她唤了两声丁香,没有人应,想来丁香应是被他们控制住了,不然自己也不会是这幅光景躺在这里。她披着床被子下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不得不把床幔扯下来蔽体,做好这一切,才算是稍微稳了些心神。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水听雨一个故意将屋中的梅瓶打碎,以试探来人是谁。
  “秦/王妃!”墨香惊呼着,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大兴殿的宫女。
  看到来人,水听雨稍稍放心:“刚刚一时手滑,打碎了一个梅瓶。”她说着,神色有一丝懵然。她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又问:“丁香呢?现在华清宫是什么情况?”
  那几名宫女不敢说话,其中两个忙去收拾地上的碎片,一个去外面为她倒了一杯茶水,墨香瑟缩了一下道:“王妃恕罪,刚才奴婢没能跟王妃一起来更衣,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丁香也不见了,皇上在正殿龙颜大怒呢,正提着剑要杀丽妃娘娘,丽妃娘娘也早被吓得晕死过去了。”
  那个宫女进来,将刚沏的茶递给水听雨,犹豫了一瞬才说:“秦/王殿下正在和陛下顶嘴呢,吵得可凶了。
  水听雨接过茶水,凝着眉。今夜的一切看起来都很不寻常,如果说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布局害她,那未免太大手笔。要说事情不是针对她,她又想不出所以然。
  喝完茶,她起身理了下自己用幔帐做的衣裙,对墨香道:“走吧。”
  一边走,她一边提着心。或许不是冲着她的,或许是冲着王爷的,不管怎样,先去看看王爷和父皇吵什么?
  水听雨还没有进到正殿,就听见尚楚雄摔了茶碗,分明是暴怒的声音:“你这个逆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为父什么!”
  尚锦楼也提高了声音,再一次针锋相对的问尚楚雄:“儿臣问父皇将阿雨怎么了?”
  水听雨进殿的时候,尚楚雄被气得咳嗽了两声,他指着丽妃道:“父皇也是被这个贱人给设计了。”
  丽妃正哭得梨花带雨,委委屈屈的道:“臣妾也只是以为陛下的心思在金华长公主身上,臣妾也只是想讨陛下欢心,想成了陛下的好事......”
  尚楚雄气竭,走到丽妃跟前提起她怒问道:“贱人!你究竟受谁的指使来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的!”
  水听雨管不了那么多了,上前拉住尚锦楼的手道:“你不要跟父皇吵架,你跟我回去,等回了府我再好好的跟你说清楚。”
  尚锦楼看了一眼水听雨,她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他简直浑身发寒,他从小就敬重父亲,凡事都要做到最好以博得父亲的欢心,现在父亲和阿雨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尚锦楼冷着声音问水听雨:“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能回秦/王府吗?”
  尚楚雄走上前,劈头盖脸就给了尚锦楼一巴掌:“尚锦楼,你混帐!丽妃这贱人是给为父下了药,但为父长年习武,那药效也只能控制为父一小会儿,不足以让为父做出违背人伦的事情!”
  水听雨也哭着说:“是,妾身是被人下了毒,但是妾身是清白的。”她一旦哭起来,就有些不管不顾,事情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她中了毒,这死男人不关心她有没有事,反倒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尚锦楼被尚楚雄那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他本来就没有防备,被打得身子一晃,头也偏了过去。脸颊立即火辣辣的疼起来,他深深的吸气,也不敢去摸疼痛的侧脸,一股腥甜从嘴角溢出。
  “是血!”水听雨颤着指尖去碰那冒血的嘴角,又心疼的直哭,转身对尚楚雄跪下磕头求饶道:“父皇息怒,求父皇息怒,王爷一定也知道自己错了,求父皇息怒。”
  尚锦楼看着水听雨为自己求情,羞耻和悔意几乎将他淹没,父皇从来不打他的脸,直到他挨了打他才想过今日之事的其他可能,他才被一下打醒了,他才发现他没有调查查验就冤枉自己的父亲和妻子有染,伤了父亲的心,自己的傻妻子还在为自己的错误求情。
  他并没有去擦自己嘴角的血,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为水听雨披上,才撩开衣袍跪下诚心请罪:“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赐儿臣死罪。”
  尚楚雄看到自己的次子终于冷静下来了,自己也闭了闭眼平静的问他:“知道父皇为什么打你吗?”
  尚锦楼过了一会儿才说:“儿臣不孝,活该被打。”
  尚楚雄看着他,苦涩道:“朕打你,一是因为朕是你的父亲,生你养你的父亲。二是因为阿雨是你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失望二字不足以说清楚今晚朕的心情,你简直令朕太寒心了!”他原先以为次子太单纯太嫩了,现在看来岂止是太嫩了,简直是天真到蠢,他是非不分,拿着半截开跑,不管自己的礼义廉耻,也不顾他这个父亲的礼仪廉耻,更是不顾自己结发妻子的礼仪廉耻,只凭自己一时的冲动就什么话都敢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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