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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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妍好像被逮了个正着的贼人,与皇帝四目相对,头脑瞬间空白,热气一下冲上耳根。
  “陛下……”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陛下醒了,妾去请徐内侍。”说罢,便要走开。
  皇帝却扯着她的袖子不放手,将她拽回来。
  “你还未答话。”他神色慵懒,眼睛却神采暗藏,盯着人不放。
  徽妍知道在他面前,死犟毫无出路,压下心虚,一本正经答道,“方才陛下入睡,妾恐陛下着凉,故而替陛下添衾。心中思及陛下卫国操劳,妾甚感动,停留之时,陛下便醒来了。”
  皇帝听了,没答话,却看着她笑起来。烛火微摇,他双眉舒展,凤目中流光潋滟。
  “坐下。”他说,“朕有话说。”
  又来。
  徽妍岂不知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热气烧灼不断,腹诽,孤男寡女有甚话好说。
  不能中他的套,不能被他牵着走……心底提醒着,徽妍面上依旧镇定,“禀陛下,妾不敢。”
  “有甚不敢?”
  “陛下御榻,妾同坐,于礼不合。”
  “那你便站着。”
  “……”
  皇帝松开手,不管徽妍一脸窘相,自顾说下去,“长沙王上书,欲将蒲那从音接到长沙国,女史之意如何?”
  呃?
  徽妍看着皇帝比她更正经的脸,愣了愣。
  长沙王刘振,是仁昭阏氏的父亲,蒲那和从音的外祖父。在匈奴的时候,徽妍有时会为阏氏代笔写家书。
  去长沙国……徽妍想了想,道,“陛下,阏氏在世时,甚念长沙王,如今王子与居次到了中原,与长沙王见面亦是应当。只是长安离长沙国毕竟遥远,路途多阻。王子与居次年幼,从匈奴到长安途中曾水土不服,南方地气湿热,路有瘴气,若去长沙国,妾恐王子与居次不适。”
  皇帝颔首,道,“朕亦是此想,故而询问女史之意。既女史也以为二人远行不可,朕明日便回绝此事。”
  徽妍应一声。
  室中忽而一阵安静。
  过了会,皇帝抬眼看看仍立在旁边的徽妍,“女史还有事?”
  徽妍:“……”
  “妾无事。”她忙行礼,正要退了下去,袖子却再被捉住。
  回头,只见皇帝瞅着她,唇边带笑,“女史似乎有些失望?”
  “不是……”
  “方才,女史以为朕要说甚?”
  他脸上,方才那些严肃的表情全无,此时就像一个捉迷藏得胜的孩子,看着被自己找到了的玩伴,得意洋洋。
  徽妍彻底没有了言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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