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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琼嘴里咬着酥糖,模糊不清的说“不回去呢,我们踢一会儿毽子再回去,不然嬷嬷会发现的”。
  李琼这么说了,柳铃也只能听她的,等她吃完糖,两人传着踢毽子,柳铃也记下回去要和嬷嬷说说喜鹊,不能让她一味跟着小姐胡闹。
  俩人没踢几下毽子,就见喜鹊跑进了内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我刚和小云去看分来的鲜花,瞧见郭嬷嬷从那边路上走,朝着咱们院子来了”。
  李琼赶紧往房里去,“怎么又来了,早上不是来过了吗,传达了母亲的关怀,以及家事繁忙,最近不能来看我了吗”。
  进了房里,柳铃把李琼抱上床,将罩衫脱下,又拿了小夹被盖上,,喜鹊跺着脚发急“小姐,你脸蛋儿红扑扑,头上还有汗,眼放精光,哪里有生了病有气无力的样子啊”。
  “不然就说小姐身体已经好了吧,病着都不能出去玩,您不知道二小姐最近突然变聪明了可出风头了,她们都说二小姐心灵手巧呢,二小姐还会作诗呢。”喜鹊出了主意。
  柳铃撇她一眼,把被子给李琼盖好,回头拍了拍喜鹊的脑袋,“你真是越来越傻了,去煮些羹汤了,小姐一会儿喝,别在这里裹乱了”。
  看见她们三人急忙忙的走进屋里,王嬷嬷收了针线,快步走了进来,正听见喜鹊和柳铃的对话,“别听喜鹊这丫头的,瞎出主意”。
  喜鹊撅了撅嘴,“本身我就笨嘛,我给小姐炖羹汤去,明明是我家小姐比那什么二小姐好多了。”嘟囔了一句,瞧见王嬷嬷瞪起了眼,马上跑了。
  王嬷嬷生生让喜鹊这无赖样气笑了,“等忙完了这茬,看我不打她手板”,用帕子将李琼头上的汗擦掉“姑娘好生躺着,有嬷嬷在呢”。
  又看了柳铃一眼,“姑娘身子弱,这会子有些发烧,,脸都有些发红了,你照顾好姑娘,我去迎一下那郭嬷嬷,看看她又有什么事”。
  柳铃已不是第一次见识王嬷嬷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却也再一次被王嬷嬷把这活泼的小胖妞说成发烧的病美人的本事所震撼,也忙点点头“都是我侍候不周,害小姐发烧了,我一定好好照看着小姐”。
  王嬷嬷满意的点点头,终于这柳铃还不笨,看李琼舒舒服服的躺着了,就向外迎去,脸上也挂上了笑容,只是这笑意并未入眼。
  ☆、第2章 都觉得女主小可怜
  说话间的功夫,那郭嬷嬷已经走进了院内,在穿堂外正与迎出去的王嬷嬷碰上,“王嬷嬷啊,我奉了夫人的命,来看一看咱家三小姐,可怜见的,姨娘早去了,老爷总是不在家,三小姐打小身子弱,夫人啊,挂心的不得了,想起三小姐都要落泪”。
  她这话说得光鲜漂亮,一边说出老爷不在家,不管后宅的事,提醒三小姐没有靠山,又说夫人挂念三小姐,显示夫人的仁厚慈爱,不过是来敲打敲打,以表明只要你不惹事,降低存在感,咱家仁爱的夫人就会一直仁爱下去滴,若你非要蹦跶出来,你一个没靠山的庶女,夫人轻轻松松玩死你哒
  王嬷嬷听了这话,心里暗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姑娘抱病这些时日,可没见半个来探望的主子,这老玩意来看一眼,也不过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这时她却忽略了自家姑娘不过是装病罢了,满心为自家姑娘抱不平,简直觉得李琼就是世间最可怜可爱的小姑娘了。
  她俩这边说着话,李琼也躺在床上瞎想,郭嬷嬷是夫人的陪嫁嬷嬷之一,虽然不是管事嬷嬷,但是在府中也很有些面子,她来是有什么事呢,自己最近连门都没出啊,想来想去想不出缘由,反倒觉得困了,算了,想不出来拉倒,随便她了,打了个哈欠,她安心梦周公去了。
  王嬷嬷心里已将这郭嬷嬷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还带着微笑,还微微点点头,似是非常赞同郭嬷嬷的话,“夫人素日里家事繁多,还这般挂念三小姐,老奴真是感激涕零,三小姐也知道夫人的慈爱,念着要孝敬夫人,还念叨着要去给夫人请安尽孝,谁承想又发起低烧来,还拜托郭嬷嬷将三小姐的孝心说与夫人”,说这话顺势拉过郭嬷嬷的手,将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郭嬷嬷捏了捏手里的荷包,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几分,“夫人自然知道三小姐的孝心,三小姐最是听话乖巧的,只是三小姐生着病,夫人自然舍不得三小姐劳累,只要三小姐好生养病,夫人就安心了,这才是对夫人的孝顺呢。”
  她心里亦是暗笑“这三小姐要是真生着病跑去给夫人请安,不只是怕过了病气,大家都得吃挂落,且三小姐若是想要也刷个孝顺的名声,才是碍了夫人的眼,就像那二小姐,在府中做足了孝顺聪慧的名声,夫人表面上高兴喜欢,却早已厌烦的不行,只夫人最近忙着带着大小姐宴饮交际,早日觅得如意郎君,腾不出手来,不然早就寻由头发落这二小姐了,让她安分些了”。
  王嬷嬷不知郭嬷嬷想到了什么,也仍做着对夫人十足的感恩尊敬的模样,开口问道“早上,郭嬷嬷已是代夫人来探望过三小姐了,不知这会子夫人有什么事要传达。”
  郭嬷嬷摆了摆手,“老姐姐放心,能有什么事啊,有事也都是好事,一方面是夫人念着三小姐的身体,吩咐我来看看,夫人还让把那新入库的燕窝分些与三小姐,要知道这都是从夫人的分例中分出来的呢,三小姐要吃时,只管吩咐厨房便是,另一方面也是来告诉三小姐,有一位远方表小姐要来投亲,夫人将三小姐这儿隔壁的雁来院安排给这位表小姐居住,两个小姑娘也好做个伴,一起玩耍”。
  “夫人真是一片慈母心肠,三小姐知道有了表小姐与她玩耍,定是开心的”王嬷嬷笑着回道。
  两人说话间都没提若是说玩耍作伴,年纪相仿又是亲姐妹的四小姐不是更合适,郭嬷嬷心道“这王嬷嬷还算懂事,知道夫人哪里愿意自己亲生的四小姐与这庶出的三小姐玩耍,都是九岁的年纪,四小姐早就请了女师傅,教导礼仪诗书,这三小姐却只在这小院里玩耍,平素更是常常生病,简直是府中的透明人。”
  郭嬷嬷随意的心里感叹了一下三小姐这小可怜的命运,随即道“我也不进屋打扰三小姐休息了,三小姐好生将养着,夫人盼着三小姐早日好起来呢”。
  送走了郭嬷嬷,王嬷嬷走回屋里,心里将刚才的对话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确认自己应对得体,应是没给李琼惹麻烦,才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放下。
  这王嬷嬷是李琼外婆的陪嫁丫鬟,也是李琼亲生母亲的奶娘,李琼母亲出身也是很好的,镇北侯府的嫡次女,虽不能说是最一等的人家,但侯爷家的嫡女出嫁怎么也应该是当家主母,可惜这位小姐命不好,该到了出嫁的年纪,母亲生病在床,嫡亲的大哥带兵在外,父亲是个被宠妾哄住的迷糊蛋。
  这小姑娘被府中的姨娘陷害,府中举办花会之时,被众人撞见衣衫不整的与靖安侯抱在一起,侯爷觉得丢了大脸,大怒,回头就将这小姑娘一顶小轿,低调冷清的送入了靖安侯府,小姑娘的母亲受此打击,明知女儿被陷害,竟无法救下女儿,一病不起,在女儿生下李琼那年就病逝了,小姑娘心中郁结,李琼半岁之时,也撒手人寰,只留下奶娘带着小小的李琼在这府中过活。
  镇北侯府对李琼是一点照应也没有,只李琼那远在边塞的舅舅常让人带了钱财交给王嬷嬷,李琼才能这么滋润的长大,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钱财虽宽裕,没有撑腰的外家,王嬷嬷小心翼翼的带大李琼,心知靖安侯夫人对庶子庶女天然的厌恶,和对府中的掌控力,只能越发低调了,更怕一时应对有什么不当,使李琼碍了夫人的眼,是以对这郭嬷嬷那么客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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